【仙五前/承卓】当时年少春衫薄

【仙五前/承卓】当时年少春衫薄

避雷预警:仙剑奇侠传五前传同人,CP姜承X皇甫卓,是存稿。不要纠结过时的文风和剧情,最近搬运较慢,请见谅。姐妹如果恰好玩过仙五前大概我们有缘!前文链接走这里→当时年少1、2章当时年少3、4章当时年少5、6章当时年少7、8章当时年少9、10章当时年少11章当时年少12、13章当时年少14、15章当时年少16、17章当时年少18、19章当时年少20、21章


结萝要出现了结萝太可爱了。


【二十二】

 

店小二一听姜承推门下楼的声音便吓得瑟缩在了柜台里,一边把柜台上的酒瓶震得稀里哗啦的乱响一边口中不住念叨:“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小的真的不是故意把您的房号出卖给他们的,您就是冤魂索命也得找逼迫小的的那些人啊……”

 

云来客栈昨日还高朋满座今天一早竟变得落针可闻,姜承只好走过去往柜台底下探身询问说:“你说清楚,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若你真是遭到胁迫,我不会追究于你。”

 

看见姜承还有脚并且扎扎实实站在地面上,实在不像是闹鬼的情景小二这才哆哆嗦嗦从柜台里钻了出来,这时候才有胆量推开窗子往外面空地上望一望,面对着满地七零八落的残剑令牌护具瞠目结舌道:“这些不是昨晚上那伙人手里的家伙么,简直太可怕了。”

 

姜承瞬间搞不清楚他说的可怕指的是谁,或许在说阿卓的可能性比较大。

 

“这个小镇虽然距离中原还远,然而江湖人汇集于此竟跟着四大世家他们也兴起什么灭魔之风来,搞得一些长相奇特的客人都不敢露面,前些日子有个红毛小哥在此受了重伤,结果半个月里我这小店不定从哪儿就爬出一只毒虫来,现在想想连背后的鸡皮疙瘩都能站起来。”

 

听到“灭魔”二字姜承的神情微微黯然了一下,店小二看对面这小哥似乎还比较好脾气于是继续抱怨:“说什么‘替天行道’,无非就是他们想借着杀了魔来给自己扬名罢了,小的我亲眼看见为了取那个红毛小伙子的性命,他们自己竟然先互相打了起来……不过小哥你还真是不简单,昨晚上想来杀你们的那伙人是我见过的最多的一次啊,想不到今儿个竟然都变成了这幅熊样。”

 

姜承自早上起一直挂在唇边的温暖笑容渐渐冻结。

 

……扬名。

 

对于江湖人而言竟有如此执念,哪怕自相残杀、哪怕滥杀无辜。

 

“其实我倒是觉得那个红毛小伙子他人不错,那天我在后院卸货怎么也搬不起来,还是多亏了他一只手就给我提了起来,我后来也没告诉东家,悄悄多给他加了俩菜……”

 

姜承没有答话。

 

“对了,说起来昨天下午跟你一起的那个白衣服小哥难不成是他们要找的魔?”

 

姜承觉得讶异,反问道:“这是从何说起?”

 

“晚上那伙江湖人动手前我似乎是听见了那小哥居高临下把他们狠狠教训了一顿,这年头魔不仅能杀人,魔也学会教育人了啊,我也要去当魔啊~”

 

姜承心想着要不要替这店小二跟皇甫卓要个签名什么的,不过还是该解释清楚,摇头道:“他不是魔。”

 

店小二表示不可思议,莫非眼前这个呆萌的木头小哥才是真正的魔?这世界简直太不科学:“可我分明见到了他在替魔教育人啊。”

 

姜承心里一暖,想到楼兰时皇甫卓曾说若自己为恶也将定斩不赦的言语:

 

——“假如魔做错了,他也一样会教训魔的。”

 

听从了店小二的建议,由于身份暴露觉得即刻启程的姜承改换了方案,决定直接从司云崖翻山越岭回到中原,这下子马车终于不用坐了,而再好的马也上不动司云崖陡峭的山,皇甫少主有了能亲近大自然的机会十分开心。

 

然而爬山着实是个力气活儿啊!

 

“我是皇甫世家的少主怎么可能爬不动山当我是夏侯瑾轩那玻璃体格么退后不要扶我”,一边自我催眠一边抬头望着看不见边的山顶,皇甫卓觉得自己常年生活在开封这个大平原真的太幸福了,山上的树枝灌木与他那白衣广袖简直是天敌一样的存在,每走几步就会被它们深情挽留,姜承实在看不下去,只好在他身后边走边建议说:“皇甫少主,你就不能把袖子挽起来么。”

 

“成何体统!”

 

皇甫卓转头吼了一声。他一向以姿容端正为自己应恪守的君子之道,让他把袖子挽到手臂露出半截胳膊这怎么可能!?说罢就又投入进与这些藤蔓植物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之中。

 

“……”姜承确信自己今日对“死要面子活受罪”一言又加深了理解,“皇甫少主,那你等一下好么。”

 

皇甫卓止住脚步,转身问道:“姜师兄,难不成你也累了?”

 

姜承摇摇头道,“皇甫少主,伸手过来。”

 

皇甫卓怔了怔把双手抬了起来,姜承把他那衣袖多余出来的部分整齐地折了几折贴在手腕,而后用雪白的绷带缠住,露出了他衣袖里面持剑的护手。

 

姜承一向严谨而认真,绷带一匝匝缠上皇甫少主手腕的时候,令他觉得在姜师兄专注于一件事上时,好像这天下都放不进他的眼睛。

 

“你把头发扎起来树枝就不会挂住了。”

 

皇甫卓用他的束发的套簪拢起披在肩膀的长发:“……姜师兄,可以了吗?”

 

皇甫少爷挥了挥手臂,果然比先前要好得多,收进绷带里的衣袖不失美观,反而令人显得越发英气,高高束起的马尾令姜承觉得面前这人既熟悉又陌生,熟悉得像是从很久以前起就存在于自己的生活,陌生到像是顷刻间便会和司云崖晨间的烟霭一起渐渐淡化。

 

姜承用右手理了理他垂落的刘海,“可以了。”

 

“……继续走吧。”

 

皇甫卓匆匆转身上山,速度比先前任何时候都快,快得令姜承以为他脑袋上的那撮莫非不是呆毛其实个变速开关。

 

司云崖毫不费力地登到了山顶。

 

姜承其实是个没什么太多浪漫细胞的单纯青年,姜小哥的世界里花草树木本来就是花草树木,为何要将它们比喻成一大堆锦绣啊流云啊等等不是原本模样的东西,这不才真正是喧宾夺主主次不分了么。所以当他站在司云崖俯瞰云海穿行脚下时,脑中惟一能想到的句子便是“这云真好看,好看得像朵云似的”。

 

起先以为皇甫少主也要登高赋诗,那他可就真是词穷句短了。

 

谁知道皇甫少主站在悬崖边上极目远眺半晌沉默不语才憋出来一句:

 

——“还要下这么高的山一定会累死吧。”

 

姜承这边飘出了一排省略点,自信他俩真的是绝配。

 

皇甫卓问他,姜师兄你笑什么,难不成你在想我会不会跟夏侯瑾轩一样说些文绉绉的东西?

 

姜承点点头,随即也与皇甫卓并排坐在石头上,又解释说:“在我眼里云就是云,我喜欢这里的云,却不能对它做出一句话的赞美,因为总觉得比作海也好水也罢,都掩盖不了它是云的本质,恕我无法像诗人一样说出什么漂亮的话来。”

 

这男人真挚到了令人无奈的地步。

 

皇甫卓道:“姜师兄,你既然能看清云的本性,为何看不清人的本性呢?”

 

姜承好奇。

 

“既然你说把云比作水也好、比作海也罢,都改变不了它是云,也不会阻碍它流动的方向。那中原武林将你视为妖邪也好、祸害也罢,你若依然坚信自己是姜承,谁又能奈何得了你。”

 

姜承微微笑了笑,“我知道,我早已不在乎这些了。我已答应过皇甫少主,即便为魔,也要做一个好魔。”

 

皇甫卓道:“那就好,我只是见你在这一路上惜语如金,有些担心罢了。”

 

姜承竟有些腼腆道:“……我、我只是在想事情罢了。”

 

“哦?”皇甫卓挑眉道:“什么事情?”

 

“……没什么。”

 

“不可能。”

 

姜承天生是藏不住谎言的性格,只好坦白道:“我只是想到了皇甫少主你今年才十九岁,还未成年。”

 

“未成年”三字无异于一颗锃明瓦亮的火星令皇甫卓这火药桶瞬间炸毛:“姜承你什么意思?”

 

姜承默默低头补充:“等到明年你行冠礼之时,便会很少再能看见你披发的样子了,很漂亮。”

 

皇甫少主有一头招人嫉恨的黑长直,尤其是前额的那绺刘海柔顺得像一条丝带,姜承每次掠过它们时手心都带着微微的凉。

 

皇甫卓脸红道:“……你、你简直不成体统。”

 

“嗯,我知道。”

 

“你……”

 

姜师兄他承认得无比坦然,坦然到了令皇甫卓以为真正失态的反而是自己了?

 

不过,或许自己确实是失态了,从姜师兄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的那一刻开始,似乎没有一次不被这个温柔而诚恳的男人弄得手足无措。他能用一贯的面无表情静静地说出这世上最难为情的誓约还不自知,也能被自己曾做过的一件毫无意识的小事而深深触动。或许他不仅是个喜欢操心喜欢照顾人的老实人,还意外地拥有一颗透彻敏感的心,看得越清、伤得越重、孤独感便越来越深。

 

皇甫少主心灵有些被刺痛,他第一次有如此强烈的意愿想要治愈这个人。

 

不是带着世家少主自恃身份的救助,也不是正义感促使他去帮助,而是一种没有隔阂的属于彼此之间灵魂的交流。

 

两人对视了片刻,而他皇甫少主竟鬼使神差般主动出击,凑过去用唇轻轻碰了碰姜承的唇。

 

姜承明显地深呼吸了一下,强行镇定说:“阿卓,我没有你想象之中的那么自制。……你,可以吗?”

 

明知道凭他皇甫少主那死性子这些事只要默认就够了,姜承还是先礼后兵询问了一下,等到万事俱备只欠魔君吃干抹净大快朵颐时,却听得有人往司云崖上走近。

 

“大哥,你果然还是答应陪我来司云崖看星星了,哎呀太讨厌啦~怎么会有人比咱们俩还抢先?”

 

【二十三】

 

打断H和破环约会是两大不可饶恕罪过没有其三。

 

结萝妹子为了能实现此次“攀爬司云崖观星一日游”连毒虫都少带了几百只,然而丝毫不耽误她放出剩余的几百几千只“干脆把这两个不速之客直接撞下悬崖得了”。

 

红发半魔本着“人不犯魔魔不犯人”的价值观拦阻道:“阿萝你先等等,我在他们身上闻见了霖风丹的味道。”

 

听见“霖风丹”的苗家妹子眼睛一亮,指着皇甫卓问:“喂,你们两个是谁偷吃了我大哥救命的药?——当初我用血蛊逼那个臭道士给我‘霖风丹’他竟然没事,还说什么‘这是驱除魔气的你一个小丫头要它干嘛’,现在看看他肯定是看你有钱就高价卖给你了!”

 

皇甫少主听罢暗想,“霖风丹”原来是驱除体内魔气的,先前给姜师兄吃下的丹药大多是调理内息、活血通络的补药,难怪都不对路:“这位姑娘,‘霖风丹’确实是被我取走,可并不是在下买来的,而是那位道兄输给在下的,更何况他说得不错,姑娘身为人类确实不需要这个。”

 

结萝听罢更为光火:“我才不管什么人魔,大哥需要‘霖风丹’治病,我就要给大哥取来。既然那臭道士输给了你,我赢了你是不是就能换来药?”

 

结萝话音未落,手中蛛丝竟已铺天盖地而来,蛛丝上带着幽幽的剧毒,韧性极强,即便是绞在了费隐剑的剑刃上,竟还能不被它的锋刃割断。

 

皇甫卓盯着这蛛丝有些错愕,能使出这种奇门兵器的女子当真少见,许是他那表情太过明显,结萝姑娘得意笑道:“怎么样,本姑娘这蛛丝厉害得很吧?早就听大哥说你们汉人擅长剑法,你现在倒是挥挥剑让我看看啊~”

 

遇上这样难缠的女子实在头疼,皇甫少主常年秉持着“好男不跟女斗”的行为标准,即便行走江湖也有女侠向他请战,他也多是点到为止,想不到这个姑娘出手便是刁钻古怪的招法,他又如何看不出一旦碰上了这毒丝就中了她的计!

 

结萝才要继续发难,手中毒丝往身后一带,这便能将皇甫卓的费隐剑缴械了,然而她一收手,缠住剑身的毒丝竟都没了着落,瞬间失了平衡的她跌坐下来。

 

“怎么可能……你竟还会五灵术法?”

 

红发半魔将她扶起,结萝抬起双手惊愕地望着被烧断了挂在手臂的蛛丝,再看皇甫卓手中的费隐剑仍是冷亮如雪。

 

“在下有位挚友精于此道,所以就受他影响学了些。烧断了姑娘的蛛丝,实在抱歉。”

 

结萝生气道:“我最讨厌你们中原人客客气气的那一套,你也不用跟我假惺惺地抱歉、反正我就是来抢‘霖风丹’的,看招——”

 

皇甫卓本来就不擅长应付女孩子,从小到大可称得上是朋友的女子除了夏初临就是欧阳倩,这二位还都是知书达理按照千金小姐标准长大的,一时间对上了结萝姑娘颇有“秀才遇上兵”的局促感:“简直是不可理喻,姑娘,你要的‘霖风丹’已经被我救人时用掉了,不论你今日赢得了在下,也不可能取回来。”说罢便一抹费隐剑的剑身收势,纳回剑鞘。

 

结萝质问:“不可能,我看得清清楚楚,你也不是魔,要这丹药干什么?”

 

皇甫少主反问:“姑娘不是魔,岂不是一样在找霖风丹?”

 

结萝理直气壮:“本姑娘找霖风丹为了救我最喜爱的人,你也敢说一遍吗!”

 

“……”

 

皇甫少爷在开封城常年以教育教化失足少年著称的好口才今天彻底遇上了死对头。

 

看见自己把皇甫卓气得脸色时红时白,结萝捂着肚子笑得开心:“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们汉人规矩多,这下子输给本姑娘了吧,还不快把药拿来!”

 

结萝手里蛛丝突然分成数股,从四面八方在皇甫卓身上去搜霖风丹,蛛丝里有一根搭在了皇甫卓的手腕上,苗家巫医不分,她更是与蛊婆学得诊脉之术,皇甫卓的脉象沿着蛛丝传来她指尖,结萝一下子竟被吸引:“奇怪……真是奇怪。”

 

“……”奇怪的是你吧。

 

姜承怕她那蛛丝带着毒液发生不测,也就走过去站在了皇甫卓身后。

 

红发半魔见到姜承过去支援,暗自担忧阿萝吃亏,也就走过来把她的蛛丝牵回,“算了阿萝,既然‘霖风丹’已经被吃掉了,多说无用、再找就是。”

 

结萝急道:“不行不行,咱们已经找了那么久,你重伤未愈,前些天还在那个‘云来客栈’大哥你还差点丢了命,就这么放过他们怎么成?”

 

姜承听得“云来客栈”上前一步说,“两位也曾在那里遭到围击?莫非你便是店家所说的那个红发的半魔?”

 

红发半魔听罢说道:“‘也曾’……难不成你们也是被人类欺凌的同类?”

 

他又仔细打量姜承,确实他的深紫色瞳孔有些魔族血脉的迹象,而他身边的白蓝衣装的青年,怎么看也不像是魔。

 

结萝摇着他的胳膊问道:“厉岩大哥,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的伤又发作了?”

 

名为厉岩的半魔回过神来,想到自从受伤以来对自己不离不弃的结萝,又重新打量了一遍对面的姜承与皇甫卓,心中暗想:或许还有极少的一些人,是不肯歧视魔的吧。

 

自己尚且放不下阿萝这个人,何必再令他人尝试离别之苦?

 

他的态度好了不少,对姜承抱拳道:“兄弟既然是同道中人,都受魔气侵体之苦,霖风丹给你也是应当的。阿萝,咱们走。”

 

结萝听罢着急得跺脚,而厉岩决心已定,她也只好随着他离开。

 

“你们两个不许走远啊,哪天我找不到那个臭道士,还得找你们问话呢!”

 

……无妄之灾啊。

 

姜承若有所思注视了片刻厉岩和结萝离去的背影,冒出了六个字:“那个魔受了伤。”

 

皇甫卓评价道:“但他还算是通情达理,倒不失为一个好魔。”

 

姜承言语里有些伤怀之意:“‘云来客栈’里那个魔帮助过人,那位姑娘也不像是会被轻易胁迫而跟随着他的角色,看来这个魔不是人们印象里杀人越货的那一种。不过,可惜‘霖风丹’已经没有了。”

 

皇甫少主问道:“姜师兄想救他?”

 

姜承凝了凝,他也知道现在尚且是自身难保的情况,横生枝节着实不该,然而厉岩所作所为他在云来客栈就有耳闻,刚刚更是亲眼得见他果真义气,若是能救他性命,也算为人魔之间勾销了一笔恩怨。

 

姜承点头,“他不该死。更何况那个苗家姑娘为了找药,怕是什么事也做得出来。”

 

皇甫卓赞同,尤其是姜师兄对那位结萝姑娘的推测简直太靠谱,叹息道:“其实想要救这他也非是无能为力,只是姜师兄要有丢下半条命的觉悟才行。”

 

“……此话怎讲?”

 

“结萝姑娘方才能用蛛丝探得我的脉象,想必她应是苗医的传人,苗疆地处偏僻,常常有些奇能异术不为中原所知,我记得当年夏侯瑾轩说他们有以血炼药的本事,用你的血液炼出霖风丹的药性给那半魔一些,想必他也就能活下来了。”

 

姜承有些喜色,“既然是夏侯少主所言,想必应是有几分道理。”

 

皇甫卓道:“夏侯瑾轩的话不假,可能不能成,还要看那位姑娘医术是否学到家了。”

 

“怎么可能不到家!?本姑娘的师父可是我们苗疆第一的毒医,莫说是炼药了,就是换血大法,本姑娘也做得来。”

 

结萝突然冒了出来,倒是真真正正把两人吓了一跳,这丫头莫不是幽灵转身么,怎会在人眼前平白无故冒了出来!

 

姜承看了一眼皇甫卓,他这长离剑灵体自幼能看见山精水鬼,而后者一样是满脸的不可思议,看来是也没能发现她吧。

 

结萝摆摆手道:“少见多怪,这是我们苗家的隐蛊,别把本姑娘当成鬼。”

 

皇甫卓与姜承不再吱声,天知道这位结萝姑奶奶会不会再甩出什么别的蛊来。

 

结萝走近皇甫卓身边道:“本来我趁着大哥休息着才上山要跟你们俩商量此事,不过既然你主动提出来了,我也省得麻烦了。”

 

……你哪里有个商量事情的模样。

 

“所以我连刀子都准备好啦,快点给我一碗血吧。”

 

姜承呆呆接过结萝递来的雪亮的刀,皇甫卓阻拦道:“等等,姜师兄。”

 

结萝锁眉道:“喂,你不会是要反悔吧?”

 

“结萝姑娘,姜师兄答应过救人,自然一诺千金。”皇甫卓解释道:“只是我听说要炼药需要大量血液,姜师兄本来就是重伤初愈,骤然失血恐怕也会和那位厉岩兄弟一样再遭伤害。更何况,你若炼药失败了,姜师兄不仅短期内不能再给你血液,那位红发青年的伤也好不了。”

 

……似乎有些道理啊。

 

结萝想了想,炼药也算是巫医里比较难学的一项了,她确实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一次成功,假如真的像是这个少爷所说的失败了,大哥又不许她乱取血,那可是麻烦了。

 

“那你说该怎么办呢?”

 

结萝挑起细细的眉毛。

 

皇甫卓提议:“我与姜师兄要往中原开封城去,假如二位能一路同行,就可以每隔五日取一碗血来供你炼药,到时候厉岩兄弟的伤可以痊愈,姜师兄也不至于损耗太多元气,你看怎样?”

 

“嗯,听起来是不错,反正大哥要回他老家千峰岭,距离开封好像也没有多远。”

 

结萝想着,大哥不许他伤害这两个人,可是现在提议的是他们,自己没有逼迫只是突然现身来了个顺水推舟而已,犯不着把人家赶尽杀绝。再说这个白衣服的家伙虽然讨厌,考虑的倒是很周到,也就不计较他了。

 

“那好吧,不过本姑娘也不会白白要你们吃亏,那个白衣服的——等到大哥病好了,我就负责把你也治好得了!”

 

姜承一怔,这位姑娘所言若是不假,阿卓他竟然得了病?

 

“结萝姑娘,你可否明言他得了什么病?严重吗?”

 

“……不知道,反正脉象古怪得很,严重倒是不一定,要不然早就没命了。不过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了。”结萝绕着圈仔细端详了一遍皇甫卓:“肤色白皙、五官端丽、体型瘦削,你看他分明就是一副短命相嘛~”

 

“……%¥#@!”

 

皇甫卓现在只想做一件事,就是把这刁钻刻薄的丫头介绍给夏侯瑾轩!

 

这才是以毒攻毒。

 

【仙五前/承卓 当时年少春衫薄 TBC】


我真的特别喜欢结萝,毒舌又可爱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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