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五前/承卓】当时年少春衫薄

避雷预警:仙剑奇侠传五前传同人,CP姜承X皇甫卓,是存稿。不要纠结过时的文风和剧情,最近搬运较慢,请见谅。姐妹如果恰好玩过仙五前大概我们有缘!前文链接走这里→当时年少1、2章当时年少3、4章当时年少5、6章当时年少7、8章当时年少9、10章当时年少11章当时年少12、13章当时年少14、15章当时年少16、17章当时年少18、19章


【二十】

 

皇甫卓几乎能听见自己心脏要蹦出胸腔的声响,衣服摩擦时源源不断传来的体温,越发令他心悸得难受。

 

好在姜承知道他是难为情的,解开他腰封上的纽绊的同时,挥手将客栈里的灯烛熄灭,顺便还将床帷也一并放了下来。

 

周围没了烛火,皇甫卓看不清姜承的面容,帷帐透出暧昧迷离的月光,本来窗外就是楼兰城的一条主路,然而这么一来这狭小密闭的空间里,只有裸呈相见的姜师兄和自己。

 

他又如何不更难为情。

 

皇甫卓伸出手臂挡住自己的脸,却想不到掌心最敏感处突然被姜承火热的舌尖舔舐,酥痒的感觉像是直接钻进了心里,他触电了似的全身痉挛了一下。

 

“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

 

姜承总是喜欢先在皇甫卓的额头上浅浅一啄,安全感便包围住了身下略有颤抖的人,接下来的动作很温柔,温柔里带着不可抗拒的压迫,一个个雨点似的的唇吻镌刻在皇甫卓被逐渐褪下衣衫的肌肤上,像点燃的一簇簇的小火苗,慢慢化解了皇甫卓初经情事的紧张和不安,把他僵直的身体款款融化,变成温度与自己一样灼热的躯壳。


…… ……

 

楼兰的天亮的似乎比中原要早,若非皇甫少主贵体抱恙无法起身,他早已躲得姜承十万八千里了。

 

今日还要与念儿授书,想起来自己这份职业的皇甫卓强制起身,身边本应是睡着同样疲惫了一夜的姜承,孰料却怎的也寻找不到。

 

皇甫卓深呼吸了一口气。然而仍能从空气里嗅到隐约的情欲的味道。

 

由不得他不想,他不过是起身想要坐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从胸膛到小腹上密布着斑斑驳驳的红紫的痕迹,像是一颗颗熟透了的果实,他又怎会想不起晚上姜承对他所作所为,更何况这让他近几天怎么出门?!

 

想找个机会发作一下,皇甫少主环顾四周,雪白的内衣叠得整整齐齐放在窗头,平时外穿的白蓝色单衣放在桌上,连腰封也规规矩矩摆在一沓衣服上面。

 

毫无破绽、无懈可击。

 

皇甫少主暗暗咬牙,姜承还真不是一般的……无耻!

 

似乎有背后灵潜质的姜承突然推门进来,不知何故皇甫卓总觉得他是在背后偷笑,只见他把一壶温水稳稳倒进杯中,递过来道:“觉得你快醒了,所以就先准备了一下。念儿家里我已请好了假,你不用担心。还有,你昨晚已沐浴过了,不必重复。”

 

“……”他知道我想问什么。

 

姜承见他不语,兀自解释道:“因为我觉得这样睡一夜恐怕对你身体不利,所以就让店家烧了水,你那时候已经睡着了,我用床单把你裹出去的。不用担心周围当时一个人也没有。”

 

“…………”这条路也被堵死了。

 

姜承微微偏头,“皇甫少主,我做错什么了吗?还是,你只是单纯的不愿意在这时候看见我?”

 

“………………”以后你就算知道了也别说出来行么。

 

皇甫卓终于忍不住咬牙切齿道:“姜、承,你难道就不能给我一个出手刺你几剑的机会吗!”

 

姜承认真考虑后答复道:“要比武的话还是过几天吧,我觉得现在不大合适。而且我自认为并未做出什么能让皇甫少主不悦的事情,但是你执意要对我出剑,平时的你绝非如此任性之人,难不成因为现在你害羞了?”

 

皇甫少主一拳便朝着姜承挥出去!

 

“你并不擅长拳法。”姜承轻灵偏头躲过皇甫卓一道拳影,“不过,假如哪天你愿意切磋我定然奉陪。”

 

皇甫卓气道:“不用教书、不能练剑、连出拳也不能——难不成你让我现在就像个病号一样躺着吗?”

 

姜承苦笑:“皇甫少主,我是来叫你吃早饭的啊。吃完早饭还有许多事要忙。”

 

前厅里端进来两碗白粥和一碟小菜,晶莹剔透的芝麻沾在烧饼上面,散发出奇妙的食物的香气。

 

皇甫卓吃惯了家中的锦衣玉食,见此怎会不食指大动呢?

 

再听姜承对自己的称呼,似乎经过了昨晚的事情之后,他又把那个令自己十分之一百受不了的“卓儿”换回了“皇甫少主”,有时候会喊他为“阿卓”,而自己也投桃报李,从一直客客气气甚至带着些孩子气的“姜师兄”,气他时候则变成了彻彻底底的“姜承”。

 

“你说早饭后有事,什么事?”皇甫卓正在吃最后一口胡饼,芝麻粘在脸颊上了一粒,被姜承伸出拇指轻轻抹掉。

 

皇甫卓有些不太适应,姜承已经从先前默默对他关照大踏步的转化成了明目张胆体贴入微了,虽说皇甫少主自幼就是被家仆围绕着团团转的,然而他行走江湖时给人的印象却是“皇甫家少爷是个可靠的青年”。尽管当这样一个好青年太过劳累,但是身为皇甫家下任家主他岂能让如此让人事无巨细地照顾?

 

“还要喝粥么?今天熬粥的米是从关内运来的,早上的小菜在中原也很难吃的到。”

 

姜承接过碗,忽然之间想起来什么,从怀中掏出一件事物,“这个还给你收好,不要再随便给别人了。这玉佩的价值你比我清楚,你也一定知道店家是在趁火打劫。”

 

姜承把皇甫卓当掉的玉佩放在桌上,窗外的日光开始变得强烈,姜承又说:“楼兰风沙较大水源不便,总是开着窗户会把衣服弄脏,等一会儿就关上吧。”

 

皇甫卓有些无奈,“姜师兄,你每天早上一定要这么居家么?”

 

……居家?

 

姜承自然而然道:“我只是习惯了,平时早上还会把水挑进桶里,有时候去指点一下后进的师弟。”提起折剑山庄姜承略有黯然,他现在已不是师父的弟子了,转了话锋说:“不过现在也很好,每天能多出一个时辰练拳。而且,其实你也不晚。”

 

皇甫卓道:“这时候父亲已经起来了,正在家中庭院里练剑,我若比父亲还晚是要被责备的。”

 

“我曾听师……欧阳门主提及,皇甫门主至今仍能挥动逾百斤的重剑。”

 

皇甫卓自小崇敬父亲,尽管皇甫门主对他在教育上严厉苛刻:“父亲已是天命之年,但是'叶落三式'一招出神入化,百斤重剑举重若轻,小时候我从石头后面突然出剑,只是剑气便让我狠狠摔了出去,还教训我说'人在江湖久了,有些无奈之事为了家族不得不做,你不过才十四岁,功名未成竟先学得在人背后出剑了'生生让我在思过堂跪了一天一夜。”

 

姜承坐着的时候背脊笔直,双手放在腿上,听罢回忆道:“当年在雪中也曾得见皇甫门主力敌十余人的场面,只是……”

 

皇甫卓正用调羹舀了一勺米粥,见姜承不语挑眉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倘若我告知皇甫门主与你之事,他会不会先一剑把我剁了。”

 

皇甫卓险些被一口米粥呛死。

 

“咳咳、咳……姜师兄,你说什么,还要把此事告诉父亲?”

 

姜承认真道:“你是皇甫世家未来之主,我是折剑山庄一介弃徒,虽非妄自菲薄,但我既然选择与你在一起,就绝不容许江湖上有流言蜚语侮辱你,更不能给人留下偷情的口实。”

 

皇甫卓凝了凝,他虽然选择了姜承,也知道他们之间面对的最现实的问题就是舆论与身份上的差距,而他想不到姜承考虑了更多。

 

“其实我也知道皇甫少主一心考虑如何为我脱罪,没有多想过自己的事,但我这几日不肯出门,除了觉得愧对欧阳门主养育之恩,也多少为了此事烦扰。”

 

皇甫卓问:“烦扰?”

 

“当我意识到你从中原带我逃出时,虽然不愿,但我希望你觉得日子清苦而离开我,可你不仅对姜承不离不弃,更是强迫自己学会了许多以你的身份不必要涉及的东西,令我感动之余,更觉得自己对你再也无法自拔。”

 

皇甫卓急忙打断:“姜师兄,这些话还是不要这么直白吧。”

 

“请听我说完,皇甫少主。”姜承正色道,“我是习武之人,读书不多,但我听人说'克己复礼',姜承没能克制自己的感情越了礼,我会为此付出代价,或许是你父亲对我处刑,也或许是面对世人的指指点点。还有最后一个解决方案,虽然我知道你必然不会,可我还是想告诉你——我可以永远消失不见,然后你把楼兰之事当作幻梦一场回去中原。我也不会觉得后悔,因为毕竟最后曾得到过你,世上也终究有人肯信任我非杀害同门师兄弟的凶手。”

 

姜承目光坚定而执拗。

 

皇甫卓觉得面前的姜承明明像是什么事情都清楚,可看起来却又比谁都像是个不通情理的木头人,被人冤枉和构陷也不愿辩解,或许是因为他处于一个十分特殊的位置吧。欧阳世伯待他越好,他那重义气的性格就越想报答欧阳世伯,也因此获得了更多的信任和别人更深的嫉妒,可他怎会让这些捕风捉影的诋毁之词引起师父的烦恼?

 

他比任何人都在乎折剑山庄,比任何弟子都爱戴欧阳世伯。

 

然而他敬重的师父却冤枉了他,他向往的折剑山庄已容不下他。

 

姜承他明明是这天下间难得一遇的真挚诚实的好人。

 

越想则越让皇甫卓为他不平,既然江湖不肯与他公允,那他皇甫卓穷究碧落黄泉,也要还他正义。

 

皇甫卓有些气道:“昨天我本以为已经劝服了你,你明明能活在世上许久,为何要轻易说出‘最后’这么泄气的话来?——姜师兄,咱们尽早回开封吧。父亲他虽严厉却不失英明,相信他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二十一】


若问世上最短的是哪段路?天风云海、暖霭晴岚?还是一马平川、通天大道?

 

姜承自从入折剑山庄后,为执行大大小小的任务,他走过各种各样的长路。有一次他为救人遇上海难险些漂流到遥远的扶桑。还有一次他误闯了诸葛八阵的古战场,几乎被生生困死。

 

然而如今他却觉得,这段回归中原的崎岖之路,能与皇甫卓同行,竟都是不嫌长的。

 

 

皇甫卓没有任何不良嗜好,即便偶尔挑食稍劝几句也会乖乖吃下,假如不触及他那强烈自尊心也不会随便炸毛,时常主动请战比剑,若能胜了也不得意忘形,输了也只是沉默自责一会儿最近是不是不用功了便算作罢,最近少主脾气更是日渐减退,花钱时会考虑考虑下顿饭该吃什么价位的这种残酷事实。只是现在看见街市上出售美玉仍走不动路,完全忘记了姜承背囊中已被它们占领了大半内存,更忘记了他自己买回来的玉器根本就都是他们皇甫家从贩运来的!

 

姜承无奈叹气,像这样理论知识丰富而实践能力为零的皇甫少主,也基本上为他们这趟路途平添了不少乐趣。

 

比如说他能用《诗经》里的“七月流火,九月狩衣”准确无误复述其中描写的一年内的农事,而当他真正看见麦田时却皱着眉头问自己“姜师兄它们不是该一排排整整齐齐长在水里么”,搞得围观群众纷纷侧目表示这个外地呆毛小哥他们真的不理解。

 

再比如说他们走到沙漠深处遇上了一对昏倒在地的兄弟,他皇甫少主毫无保留将身上带着的惟一一瓶淡水匀给了人家,结果渴得像是咸鱼铺里晒干了的鱼片儿似的,还怕添麻烦不肯接受自己壶里的淡水,对于这种紧急情况姜承也只得冒着一死的风险噙了清水从口中渡给他,私心里却隐约有着其实这么再遇上一个落难者也不赖的朦胧念头,当然这念头不能让皇甫少主知道。

 

至于除了行侠仗义之外还有特殊项目,皇甫少爷一闲下来就会孜孜不倦用各种玉石知识给姜承洗脑,这也让姜承怀念起来当初丢失在折剑山庄的那块玉佩,久而久之他也对玉器和琢玉之术产生了兴趣。皇甫卓自然愿意倾囊相授甚至还挑选了水头十足的一块翡翠供姜承这初学者试手,好在姜承的悟性和动手能力都是上乘,还未出了荒漠境地一支玉笛便宣告成型了。

 

夜晚暂住在绿洲荒废了的村落,静静地听着沙海哗啦哗啦的叹息,姜承躺在石板床上想折剑山庄的名剑上往往都刻上几行小诗提升身价,自己折腾了好几天刻出来的玉笛怎么也不能输在起跑线上。关键在于要提什么诗,姜承考虑了半晚上辗转反侧得出一个结果:自己确实不是读书的料啊。

 

不过开封十佳好少年皇甫卓就躺在旁边,皇甫少爷常年以武林世家少主身份自矜,没得机会展露他在文采上的造诣,得知后当即用树枝在沙地上划拉出一首明白易懂的小词来:

 

“酌一卮,须教玉笛吹。锦筵红蜡烛,莫来迟。繁红一夜经风雨,是空枝。”①

 

姜承夸他这首词作辞藻清丽,不知其中蕴含何意?

 

皇甫卓坦言道:“这首词的作者不是我,不过这位前辈与我同姓皇甫,所以竟顺口念出来了。至于含义,大概是说年华正好自当秉烛夜游,而后往事皆为梦幻泡影……姜师兄,还是不要刻这个了吧。”

 

姜承也凝了凝,没再多想什么,费隐剑躺在皇甫卓身边,月光里能依稀看清剑身上用篆体刻着“君子之道费而隐”又问他出自何处。皇甫卓不假思索说这是《中庸》的一句名言,意思说成为君子的道路既远大又精微。

 

姜承沉沉地“哦”了一声道:“我小时候也时常听欧阳先生说‘君子如玉’,不如阿卓你想一句关于君子的话给我刻上去好了。”

 

关于“君子如玉”这个话题皇甫卓颇有见解,从“言念君子,温其如玉”的优雅气质,到“君子无故,玉不去身”的行为标准,皇甫少主忘记这时已是深更半夜,再次把他那正的不能再正的三观展示给姜承。他的言语引用原文较少,往往是在用口语表达自己的看法,姜承也是一枚正直青年,许多看法与他竟不谋而合,因而直到天明才意识到两人竟谈了彻夜。

 

为此耽误了半天的行程,姜承合上注了铅似的眼皮前似是听见了身边已睡熟了的皇甫卓喃喃的梦话:

 

——“‘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姜师兄……你便刻这句好了。”

 

其实他的情商有所长进,姜承不觉自己笑意温柔。

 

醒来后走了几个时辰两人渐渐到了楼兰荒漠的边缘,听当地往来的商人说再往南走上几百里的路程就是司云崖,那里清幽宁静、渺无人烟,是通往中原的一条捷径,不过司云崖层峦叠嶂想要翻山越岭并不容易,所以也可绕过它上官道坐马车。姜承脑中大概有了个路线图,只要能到了大路上状况就会少得多。

 

皇甫少主听罢在官道已经无趣,竟还要他坐马车,不由挑眉道:“困在马车里实在无趣,姜师兄咱们不如等到了驿站换两匹好马吧?”

 

姜承想起当时他护送夏侯少主时那个不肯坐车愿意走路的,这位又是个不愿坐车喜欢骑马的,看来这四大世家的少主们脑回路都九曲十八弯,实在非他这正常魔所能理解。

 

有了城镇就有客栈,有客栈必有消息能够打听。

 

这家“云来客栈”是附近几座城镇惟一武林人士的集散地,自然生意做得比别处热闹得多,姜承与皇甫卓进门时只剩下两个空位,还要和别人一起拼张桌子。

 

皇甫少主摆摆手表示他早已经习惯没有雅座的日子,可别人却不习惯同桌坐着一个身上玉佩能买下整座客店的大少爷,麻衣教几名教徒议论道“这小少爷腰间的佩剑和佩玉都是好料,不如把他掠过来为山寨换批装备”,红衫会几位弟子则过来询问说:“这柄宝剑看上去大有来历,难不成是出产自折剑山庄的费隐剑?”

 

姜承听罢以为身份暴露,谁知他们之中竟自我否决了起来:

 

“费隐剑的主人不是今年品剑大会上大出风头的皇甫少主嘛,那样的大少爷怎会来这穷乡僻壤受罪?”

 

“看来咱们是猜错了,兴许只是模仿罢了。”

 

“说起来皇甫卓来,最近倒是也有风闻说他勾结妖魔,最后玩火自焚让魔君给拐去当压寨夫人了~”

 

“咦,可我明明听说品剑大会出事时皇甫少主他力保的是欧阳门主的四徒弟姜承嘛,他什么时候变成妖魔了?”

 

“你竟还不知道这件大事,眼下中原武林风声鹤唳,正是要等待姜承这魔物重现江湖,皇甫少主与他从小交好,我看现在不是仍受他蛊惑,就是已堕入魔道了。”

 

“唉,可惜、可惜。”

 

“当时在折剑山庄擂台上远远得见,确实是丰姿俊美的世家公子,当真罪过。”

 

“诶,对了,这位公子衣着不俗、谈吐流利,您究竟是哪门哪路的?”

 

默默放下茶杯,白衣少年淡淡应道:“仁义山庄,皇甫卓。”

 

姜承果然如期听见了一大片下巴掉在桌上的声音。

 

客栈房源紧张,店家赔礼半天说“实在不好意思啊两位少侠反正你们也身材苗条只能拜托你俩挤一挤了”,姜承听罢有些尴尬、皇甫卓更是脸上一红。

 

要说原因,自从楼兰客栈初经情事之后,姜承这半个月里都在与皇甫卓克己守礼地交往,尽管有时候距离太近还是会被他清新淡雅的气息诱惑,然而考虑到赶路时皇甫少主的身体问题、会不会被当作是轻薄无礼之徒的实际问题,姜师兄还是保持了相当长时间的理智状态,并且保证假如皇甫卓没有暗示明示,他也绝不会单方面去勉强他。

 

“所以……我来值夜,你还是去睡觉吧。”

 

姜承想要打开卧室的门这么对皇甫卓说,皇甫卓却正抱着他那费隐剑坐在窗前,静静品茶。

 

“姜师兄,明天一早我在外间等你用早饭。”

 

姜承听罢表情变得比原来更呆了,二十二年里他一直是习惯了照料别人、保护别人的安危和睡眠、比别人起得时辰都要靠前,或许是为赶早给师父送上饭菜,或许是为躲避成群结队进餐的师兄弟们,从小便没有人肯来“等”他,所以他一直觉得“等”这个字就好像是“家”,是他自出生起就缺失了的,也或许是世上最温暖的。

 

然而阿卓竟说要等着自己。

 

姜承深紫色的眼睛微微酸涩,本想走过去啄一啄他的前额,又怕会让他误会自己的意图,也不清楚这一夜是何时睡着了的,只是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他竟一晚上连个梦都没来得及做。

 

皇甫卓早上顶着一双熊猫眼,本来就略显狭长的眼睛变成了两条细细的缝。

 

桌上摆着的是客栈里提供的饭菜,咸鸭蛋切开两半浸泡在黄澄澄的小米粥里,香脆的马蹄酥烧饼配着凉调白菜,姜承揉了揉酣睡后的一双眼,表情像是个呆萌的大男孩,看见皇甫卓后居然有些天真的微笑了下。

 

皇甫少主却困得不行趴在了桌上睡着了。

 

窗沿剑痕满布、纱窗上被暗器击穿成了一个个的空洞,姜承叹了口气把皇甫少主打横抱起送进卧室,顺便回头望了望楼下横七竖八的一片人间炼狱:

 

“……阿卓,你这究竟是做了什么。”

 

①该词出自皇甫松笔下小令《摘得新》。


【仙五前/承卓 当时年少春衫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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