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雷预警：仙剑奇侠传五前传同人，CP姜承X皇甫卓，是存稿。每天搬运两章，不要纠结过时的文风和剧情，姐妹如果恰好玩过仙五前大概我们有缘！前文链接走这里→当时年少1、2章❤、当时年少3、4章❤、当时年少5、6章❤、当时年少7、8章❤
【九】
贪杯过量、深夜未归、欺瞒父亲……皇甫一鸣在看见姜承和他家卓儿一大早才从后门溜回仁义山庄时真正觉得儿子大了不好管教了，这让皇甫老爷子十分之不快。皇甫门主中年丧妻、长子夭亡，少子皇甫卓是他惟一的亲人，加之皇甫卓也很成器，皇甫一鸣一直觉得凭借他的威望和父亲的身份，总归是能把儿子留在身边的。
更何况即便皇甫卓到时候要成亲，也是新娘子嫁入他仁义山庄，只要仁义山庄的旗号不倒，皇甫卓也永远无法跟他分家。
这也算是作为父亲的私心了吧。
皇甫卓被关进了家中的“思过堂”，名为“思过堂”，实际不过是个四面封闭的小黑屋罢了，从小到大皇甫一鸣只要惩罚他便把他关在这里思过，后来皇甫卓确实是学得很乖，成了标准的世家少主爱国爱家爱父亲，皇甫一鸣能关他的机会少了许多。
然而这次皇甫一鸣绝不姑息，不仅是没有放过皇甫卓还把姜承也一并处罚了，顺便写信请夏侯门主好好管教瑾轩，这一出闹得动静太大，仁义山庄这几日人人自危。
被关禁闭的皇甫卓确实是在思过，但他思过的也确实不是什么饮酒与不回家，他在想他与姜师兄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同样都是男子，为什么姜承说要照顾他一辈子时他会既开心又难过，又为何姜承吻上他脖子时，他没有愤怒地推开。
可是这些事他无人可问更无人可倾诉，当他从思过堂被放出来时姜承已经回折剑山庄了，他连问一问姜承的机会也没有。
难道要给姜承寄封信？
但是若要把这些话写在纸上，皇甫卓宁可拔出费隐剑自刎得了。
说起来费隐剑，倒是姜承亲手相赠的。也听说了折剑山庄的弟子除却武功之外更都亲自参与铸剑，这费隐剑里是否有姜承添进去的炉石呢。
可即便是有又能怎样，即便能见到又能怎样，纠缠不清也无非是徒增痛苦罢了。
“卓哥哥，你再搅几下这药就凉啦。”
夏初临看不下去皇甫卓手里的调羹不住地翻搅，皇甫卓回过神来道：“今天这碗药，你喝的时候要当心。”
夏初临噗嗤一笑：“因为是卓哥哥亲手熬的吧？”
“……你啊。”皇甫卓无奈道，姜承走后的日子里他虽无话，但行为上却着实是大有改变，他也不知为何仁义山庄的弟子用人这么多，他身为少主却偏偏要学着熬药。
同样的别人也不理解，尤其是在厨房的弟子一推门看见被烟火熏成了一身黑衣的少主时，还以为这世界濒临崩溃了。
皇甫一鸣更是觉得稀罕，尽管卓儿的身份不该学这些没用的东西，可儿子能端来自己亲手做的红豆汤圆和莲子银耳羹，老爷子也是十分受用的。除了喝的时候要小心没煮熟的红豆硌掉了新换的假牙。再就是准备好一碗温水先倒进羹里降低浓度。
当然更令皇甫一鸣觉得欣慰的，还是他的卓儿在剑法上的造化远胜过当年的自己，得了这柄费隐剑后他更为勤学苦练，近几天的弟子来汇报说少主正在家中藏书里琢磨“天道剑法”的精髓。
皇甫一鸣觉得高兴，而高兴罢了却也觉得有些难过，自己这么逼着儿子，甚至于连出外喝酒交友都在严打范围之内，当真是做对了吗？
且不说是卓儿，就连当年皇甫一鸣他自己，也曾有过与欧阳英那老头子痛饮宿醉的经历，更是办出了和夏侯家的两个兄弟打赌说看谁能喝上十坛酒然后站在明州的船上不转向这么幼稚可笑的事。
卓儿究竟有没有错？
再说那个折剑山庄的姜承，他似乎也没什么大错。既然是夏侯瑾轩和卓儿拼酒，身为欧阳家弟子的姜承自然没有立场拦阻他们，反而自己不喝酒来保证两位少主的安全，他做的也是很有考虑的了，处罚他回折剑山庄领罪是不是严厉了些？
但皇甫一鸣还有别的想法，他年纪已经算得上是个老人，皇甫卓是他的少子，比他小上许多，等到卓儿真正长大的时候恐怕他也看不见了，所以他无法不苛刻一些，希望能把卓儿培养成独当一面的家主，然后交给他一个规矩严谨、无人可违逆他的仁义山庄。
皇甫一鸣想要开窗透透气，总是想这些头疼的问题实在不适合他这个年纪，巧的是皇甫卓就在楼下的凉亭里，手中握着一卷书。
那年夏侯彰说他儿子虽然武功不行但文才出众也算优点一个吧，皇甫一鸣心想老夫的卓儿文才或许不如瑾轩可他文武双全啊，待老夫下去瞅瞅卓儿在读什么东西。
皇甫卓见到父亲先是见礼，而后继续读他手里的书，皇甫一鸣觉得自己跟儿子最近的交流太少，放下父亲的架子主动搭话道：“卓儿，父亲听说你最近在看‘天道剑法’的图谱，倘若有哪里不明白的立刻告诉为父，千万别练得走火入魔了。”
皇甫卓先说了声“多谢父亲”，然后解释说“天道剑法”的图谱并不难懂，只是练习时要多下功夫，父亲不必担心。可见到皇甫一鸣并无要离开的意思，终于忍不住问道：“父亲，孩儿最近在读书时，一直有一个问题。”
皇甫一鸣一听原来还不是武功上的问题，好在他也算是有些学识，“但说无妨。”
皇甫卓把他手中读的那卷《楚辞》放在石桌上道：“父亲，这世上的事，真的都是绝对的吗？有善则必须有恶，有阴则必须有阳，人与魔势不两立，正与邪截然不同。”
皇甫一鸣问：“你为何做如此想？”
皇甫卓说：“父亲从小教育卓儿为善去恶，孩儿昨日协助府尹去抓逃犯，却不料他越狱只为看一眼正奄奄一息的女儿；人们说妖魔都是奸邪，可是人们却又愿意读《楚辞》，这书里分明都写的是些人神鬼恋之事啊。”
皇甫一鸣冷哼道：“那逃犯若真想为她女儿着想，当初就不该犯下罪案，可怜之人亦必有可恨之处。至于《楚辞》，仿写者虽多、好读者也多，而真正一统天下的，却还是正经文章。”
皇甫卓又道：“那……卓儿从小读的《弟子规》中说‘泛爱众，而亲仁，有余力，则学文’，却又告诉人们要把爱分给不同的事物，难道这个‘众’只能包括人吗？再或者说，自幼因长离剑而令卓儿看得见一些奇怪的东西，那么凡是我看见的，他们不伤害我，但也一定要与他们为敌令他们去死么？”
皇甫一鸣冷下脸，皇甫卓这些话假如令江湖正道武林人士听见，无异于入了邪路。
皇甫卓续道：“孩儿不知道这么说对不对，但总觉得衡量好坏善恶的标准不该是物种，甚至于将爱分给什么人，也不该有男女老幼、正教邪教的区别，换句话说，假如此人是卓儿能认可的，不论是男是女、是人是魔、正教邪教，我是不是都可以……”
“住口！”
皇甫一鸣一掌便击碎了他与皇甫卓中间的那张石桌，怒目环睁。
“……父亲。”
“你这番话简直是大逆不道，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是‘道’，更永远无法练成‘天道剑法’！这样堕入魔道的言论，怎会从我皇甫一鸣的儿子口中说出——你马上去思过堂反省，马上！”
皇甫一鸣想要与皇甫卓关系和缓，却想不到他们根本就无法交流，皇甫卓永远理解不了身为父亲望子成龙的期待，皇甫一鸣更理解不了心底是最重情重义的儿子的渴望。
皇甫卓再度从思过堂出来时，他已从这次经历知道了父亲就算是杀了他，也不肯接受他这种背弃主流的思想。他忽然想要离开这个家出去走走，写信给了夏侯瑾轩，夏侯瑾轩的二叔仍在抱恙，整有一年了还是不好不坏，既不用太过焦虑也不算太好，加上夏侯家正在忙着祭祀妈祖的盛典，所以瑾轩是无法开解他的烦扰。
而瑾轩能与他书信往来，倒是给了皇甫卓些宽慰。夏侯瑾轩喜爱山精水魅，泛爱的道理他无比认同皇甫卓，至于皇甫卓所说的“一旦此人被他认可，不论是男是女是人是魔九死无悔”的言论，夏侯瑾轩附书说，“皇甫兄这等魄力，确实是令人佩服。这般言论惊世骇俗，在世家子弟中本不该有，难怪你我二人乃是知交，嘿嘿。”
皇甫卓看罢想要砍人，夏侯瑾轩其人总是前几句话尚且能听，越往后则越令人火大，尤其是把自己和他审美品味落在一处和那个“嘿嘿”两字，着实是——无耻。
夏侯瑾轩附书又至：“既然瑾轩不能随皇甫兄出行游历，皇甫兄不如去折剑山庄寻姜兄一同前往如何？”
皇甫卓收了信，修长手指在“姜承”二字上停留了片刻，再没有回。
写信都没有勇气，他怎会去折剑山庄？
同样的，自从丹枫谷那个暧昧的吻之后，姜承回到折剑山庄时也考虑了许多，身份不同、地位有别又同为男子，尽管他在江湖上也有耳闻所谓“分桃断袖”之说，然而将弥子瑕、董贤男宠之流与皇甫卓这样的铮铮男儿相提并论，实在是太过折辱他。
夏侯瑾轩寄来书信，信上说姜兄你可是与皇甫兄发生了什么龃龉？为何皇甫兄与我一直通信，却偏偏等我提及姜兄后他便与我的联络也断了？
收到信的姜承觉得夏侯瑾轩每一个字都在揭示一个残酷的事实，那就是皇甫卓的想法与自己不同，自己在丹枫谷或许真的是冒犯了他。
也或许永远失去了他，哪怕是作为普通的朋友。
【十】
这一届品剑大会是欧阳英担任武林盟主的首届，折剑山庄自然是万分重视，姜承于是忙前忙后奔波至各个门派送请帖接贵宾，暂且不表。
单单说开封皇甫家的请帖，是由折剑山庄大弟子萧长风送过去的，听说折剑山庄要来人时皇甫一鸣便在饭桌上道：“不消说必然是那个姜承，折剑也就只有这么个小子还算成器。”
皇甫卓那天与父亲正共用晚饭，他知道姜承肯定不会再来，却也想赌万分之一的姜承会来的可能，第一次他代替了父亲出城迎接折剑山庄的弟子，而等来的却是小人得志的萧长风。
他曾有两次机会能主动见到姜承，而他却没有抓住任何一次。贺寿的那次姜承到来，还是初临间接告知了他并非是不愿相见，而祈愿的那次还是多亏了身边有夏侯瑾轩作为调和。以至于帮忙的这些人拼尽全力，而身为主人公的自己最后竟搞不懂了，到底是想不想见姜承？
这次倒是好了，初临与夏侯一个足不出户，一个以为他与姜承彻底绝交，都不能再起到什么有利的作用。
再在皇甫家里住了两天，萧长风请求皇甫门主随他一并赴折剑山庄参与品剑大会。皇甫一鸣还有些山庄的工作没有交待完，于是就让萧长风护送皇甫卓从开封出发先去折剑。萧长风接到了能与皇甫世家少主同行的任务自然欣喜。
皇甫卓说不必麻烦萧师兄了，自己对剑法还是有些自信的，皇甫门主却因担忧儿子的安危执意不肯他单独出行。皇甫卓拗不过父亲的安排，尽管不愿，也与萧长风同路了一段。路上有个夜里找不到可以投宿的客栈，皇甫卓一行人只好在荒郊野外里露宿，这是皇甫卓这辈子第二次睡在荒野。当然第一次是因为喝醉了不敢回家，央告姜师兄带他去丹枫谷醒酒。
萧长风凑过来问：“皇甫少主，今晚条件太差可是委屈你了，要是有什么山精水怪的来犯，折剑山庄的弟子还是能力保少主安全的。”
皇甫卓觉得有些好笑，萧长风在说这句话时，他分明看见了有一只半透明的幽魂缠住了他的脖子。
刘言等到萧长风走后低声对皇甫卓说：“少爷您可千万别听他的好话，您抬眼看看周围守着的，哪个不是咱们仁义山庄的弟子，他还敢大言不惭要保护咱们？要是换成了那个姜小哥，恐怕咱们才能好好睡上一觉呢。”
皇甫卓皱眉道：“不要胡说。”
刘言应了一声，嘀嘀咕咕道：“但不知道为什么，姜小哥好久没来仁义山庄了吧？”
皇甫卓想起了当年那个暴风雪夜里，姜师兄虽然被他说服躺在自己身边，而始终没有放弃守夜的责任，睡得很轻很轻，以至于当他翻身的时候还听见了姜师兄沉沉地问：“不舒服吗？怎么了？”
说起来那个木屋的雪夜，早已习惯了被奇怪的精魅包围的皇甫少主，是长离剑选中的灵体，近乎千年修为的长离剑带给他许多身体上意想不到的变化，比如他不信鬼神却偏偏能把他们看得一清二楚，又比如他赞成命不由天，却能从梦中得到些片段似的预言。
那个把他吓醒了的梦，是折剑山庄的品剑大会，十岁的姜承牵着七岁的他在路上兜兜转转，一会儿皇甫卓被地上的石子绊了一跤，而姜承却再找不到了，漫天遍野的风雪里他四处寻觅，却听见擂台上有人声恐惧地喊着：
“妖魔……姜承是妖魔……”
“姜承是会为祸人间的妖魔！”
“四大世家同气连枝，一起把姜承从这世上除掉！”
皇甫卓在意的哥哥和母亲相继离开了他，难道连姜师兄也要离开他么。
“少主……”
刘言很少看到少主会笑，当年少主练成“天和剑法”时自己一大早便去恭喜他，换来的却是他“大呼小叫成何体统”的一顿训斥，而现在少主究竟是遇上了什么，才会令他连想想都能笑出来？
然而转不了一会儿少主的眉头比以往蹙得更很，表情的悲伤令刘言都觉得心痛，又是想到了什么？
刘言唤了声：“少主，您……”
皇甫卓在他发问前开口道：“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这个人参加不了品剑大会？”
刘言吓了一跳，他从想不到少主能说出这样的要求，“少主，即便今年折剑山庄也有夺魁之相，可是您的剑法比这个萧长风高明得太多，就算是要保您稳胜，也是该偷偷对姜小哥下手吧？”
皇甫卓摇头，“我并非嫉妒他，只是觉得这个人或许会死，他的死可能会导致……罢了，你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好了。”
刘言也确实是见怪不怪，小时候的少主就经常说些他们都听不懂的胡话，虽然有个道士说因为长离剑的缘故，但他哪里知道假如能听皇甫卓那些奇怪的话一次，会给自己的人生省下多少麻烦。
一名皇甫弟子后半夜来报说萧长风那里出了些问题，起夜的弟子路过折剑弟子休息的地方发现他们的大师兄和几个人都聚在一处，害怕商量着对自家少主不利就凑过去听了听，听罢觉得事情虽与仁义山庄无关，但与少主或许有关：
“少主，夏侯少主和姜师兄几天前被一只花妖袭击了……那个萧长风在姜小哥随行的弟子身上下了引魔香，姜小哥去明州接夏侯公子，假如夏侯公子被妖物所伤，那姜小哥就难辞其咎，假如魔物伤了姜小哥，那萧长风就更是得逞。少主，夏侯少爷和姜小哥与您素来交好，这件事您看要不要上报给欧阳门主……”
皇甫卓听罢他那揉不得沙子的眼睛更看不下去萧长风的卑劣行径，但这毕竟是欧阳世家的私事，他们仁义山庄不便插话，可若看着姜承这样真挚诚实的人被萧长风算计，皇甫卓更觉得火大：
“刘言，你去飞鸽传书给我皇甫家的各个分舵，从明州到折剑山庄的小路上，在他们来之前，绝不许给我留下一只害人的妖物。”
刘言接下少庄主命令时下巴差点儿砸在地上，虽然说这段路也并不长，除除妖打打怪更是为民除害振我仁义山庄生威的好事情，可他跟着皇甫卓这么久，像是今天这样有些任性的要求，实在是前所未有。
“少主，您这么做是不是怕姜小哥他……”
皇甫卓冷哼堵住他后话道：“四大世家同气连枝，夏侯少主的安危咱们也有责任不是吗。”
刘言突然忍不住笑了出来，身边报信的那个弟子被他安排着传皇甫少爷这道清场开路绝杀令去了，只剩下了主仆二人，他也就大着胆子道：“少爷，其实兄弟之间没什么解不开的疙瘩，小的虽然不知道少爷您到底跟姜小哥是怎么了，但是就凭方才这道命令，任是您自己也无法否认，其实您还是很在意姜小哥的吧？”
皇甫卓愣了一下，摆摆手道：“不必多言。”
又过了几天刘言接到属下线报“所有妖物已按照少庄主指令清除完毕，但夏侯少主与姜承一行在千峰岭遭遇山贼，请少庄主示下”。
刘言一口茶水喷在信上，心想你们这帮分舵里的兔崽子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是吧，你们是看不见距离折剑山庄越近，少主就越阴晴不定的那张脸是吧，还给我“请少庄主示下”，想抢那帮山贼的装备想疯了吧？
皇甫卓接到线报后皱眉说：“这送信的人不是掉水里了吧？竟然让山贼逼迫至此，看来有必要恢复一下这段路的治安了。”于是第二道手令快马加鞭下达之后自千峰岭至折剑山庄大大小小山贼聚点一路淌平，百姓安居乐业日日给仁义山庄送锦旗建生祠，还在家中查账的皇甫一鸣目瞪口呆地看着清单中一件件最新装备和战斗所得，不由自声自问说他的卓儿这又是怎么了？
“初临啊，这长离剑你还在净化着么？”老夫怎么觉得卓儿他又出问题了。
夏姑娘点头说是啊，再过些日子卓哥哥的忠犬攻、哦不是剑灵就要诞生啦~
皇甫一鸣看着对面这终日幻想耽美情节的中二少女，不由扶额叹息一声：当初请这个丫头来净化长离剑真的没关系么。
再说夏侯瑾轩这边，除却凝翠甸遇上了大花妖外还真没碰见什么妖物，千峰岭有姜承跟那个红发小哥单挑胜利后，连山贼竟然也不见一个，由衷大赞四海升平人民安居乐业，并表示出头一回行走江湖却无甚意思的失落感。
“姜兄，莫非你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路上一直这么太平？”
姜承摇头，“或许这里的水土养人吧。”
夏侯瑾轩见今日姜承没有甩给他一排省略点敷衍了事，觉得是个搭话的好机会，凑过来问道：“姜兄一直惜语如金，这几天更是严重，简直就是那个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啦。”
姜承抬起有些疲倦的眼，“或许是最近忙着折剑山庄的大事，有些累了吧。”
夏侯瑾轩追问道：“我观察姜兄方才一直出神看着手里的东西，对周围芳草香花却视而不见，到底是什么能如此吸引眼球呢？”
姜承把十四岁时去皇甫家贺寿获赠的玉佩收了起来，玉佩是批量制作的，玉质虽是上品，模样却只是一般的皇甫世家的家徽，而姜承佩戴在身边很久很久，玉色变得温润明亮。
夏侯瑾轩可是安上尾巴比猴子还聪明的人啊，既然姜承拿着皇甫家的玉佩，说明姜承并不讨厌皇甫卓，那就是皇甫卓的问题了。
皇甫卓讨厌姜兄了吗？这是可以试探的。
夏侯瑾轩刚要写信再探皇甫卓的口风，脚下却踩到了一只凶残的吸血花蚊的尸体，尸体边上捡起了皇甫家弟子的腰牌。
他总算明白了不是这一路上没有魔兽，而是魔兽们都被皇甫少爷撵回家了啊。
夏侯瑾轩摇着头，既然谁也没有厌恶了谁，可是为何不肯联系，甚至连听到名字都显得别扭不安了呢？
——说白了就是因为他皇甫卓是个死傲娇啊！傲娇遇上闷骚就等着互相猜猜乐去吧！
想通了这一点的夏侯瑾轩开始理清思维：那天在开封我喝醉了酒，听说姜兄把皇甫兄送回家的，后来收到了皇甫门主给我爹的信让他好好管教我，然后姜兄就被皇甫门主遣返回折剑山庄了。
这信息量有点大啊。夏侯瑾轩解读说：皇甫门主让爹管教好我，说明了皇甫兄他必然是做出了什么不服管教的事。联系到姜兄送他回去又被遣返之间只隔了一夜……天呐这个世界简直是太崩坏了。
等到皇甫卓受罚出来后姜承回了折剑，皇甫卓这死傲娇绝不会写信肯定等着姜承的来信，而姜兄这个闷骚担忧的是皇甫卓会不会不能接受这段关系，所以就一直不肯来信。这么一来就都都沉默了吧？
皇甫卓啊皇甫卓，难怪你要给我写信问什么“泛爱众而亲仁”，难得我还把你当作道德模范崇拜了好久，不过好了看在你替我杀了一路魔兽的份儿上，就让我夏侯瑾轩就再帮你这一次得了。
【仙五前/承卓 当时年少春衫薄TBC】
这里阿霜，欢迎点梗，不想单机，如果喜欢我的文请告诉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