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五前/承卓】当时年少春衫薄

避雷预警:仙剑奇侠传五前传同人,CP姜承X皇甫卓,是存稿。每天搬运两章,不要纠结过时的文风和剧情,姐妹如果恰好玩过仙五前大概我们有缘!前文链接走这里→当时年少1、2章当时年少3、4章当时年少5、6章当时年少7、8章当时年少9、10章当时年少11章当时年少12、13章当时年少14、15章当时年少16、17章


【十八】

 

屋里的皇甫卓拧干了一条毛巾,水源宝贵,他把从司云崖带来的水全用光了,楼兰夜里的气温变得很低,他的关节仍然冻得发白,铜盆的水是从外面溪水里舀来的,好在姜承中毒后的症状是高热不退而非虚寒怕冷,否则这连壶热水也没自己烧过的大少爷可就真的没了办法。

 

谢沧行当时在折剑山庄的小擂台上输给皇甫卓的药里有一种名为“霖风丹”,刚刚从地牢逃出时姜承中毒药石无灵,体内有一股邪异的气息流窜至四肢百骸,使得姜承时而全身痉挛时而僵直如死,皇甫卓不通医术更不能请折剑山庄的名医诊治,误打误撞把“霖风丹”化在水里喂给姜承一枚,想不到竟然渐渐将体内的那股邪气压制了下去。

 

不过是短短几天,折剑山庄发生了数起惨案:萧长风横死房中、地牢的折剑山庄弟子无一幸免、逆徒姜承越狱。

 

不论是谁也能轻而易举将这几件事联系在一起,那就是姜承他为了报复萧长风杀了守卫地牢的同门,而后仓皇而逃离开折剑山庄了。

 

欧阳英怒不可遏,姜承一向是他最疼爱的弟子,姜承为人温和真挚像是温暖的日光一样,即便是看起来认真执拗又有些孤僻,但怎会疯狂到杀人灭口的地步!

 

然而加深了他对这事实深信不疑的是楚吾的禀告:“羁押四师兄的地牢被人擅闯,弟子在门外看到的嫌犯的确是皇甫少主。”

 

欧阳英瞬间如苍老了十岁,不论是确证了承儿与卓儿互生情愫还是姜承他大逆不道勾结外人谋害同门,但他毕竟要顾及皇甫世家与折剑山庄的体面,对外宣布了将姜承逐出师门。折剑山庄元气大大受损。

 

更有甚者造谣说姜承出手时所用招数来处不明而实力非凡,不像是人,更像是一个人形的妖魔。

 

天下英雄闻知此事,不论是何居心,皆把姜承列位武林头号公敌。

 

折剑山庄大乱,皇甫一鸣觉得时机成熟直接向欧阳家下了聘礼,欧阳英不愿将实情相告,自然也不会答应这门婚事,两家人就在折剑山庄谈判似的僵持下来,然而有一天早上刘言急匆匆向门主报告说,少主他留书说要与夏侯少爷行游江湖一段,不等与您一道回去开封了。皇甫一鸣觉得儿子越发不服管教,竟然在关键时刻给折剑山庄“未来姑爷出去游山玩水”了这么大的一个话柄,气得拖着他那几十箱珠宝玉石又回去了仁义山庄。

 

夏侯瑾轩在忙外与皇甫卓合谋的瞒天过海之计后大呼“无妄之灾”,这几个月里恐怕他也不敢再出现到几位家长眼皮底下了,于是就和瑕姑娘两人组团也去闯荡一番江湖。等到姜承的事真正过去之后再重新回到长辈们的视线。一时间四大世家里有两位少主不知所踪。

 

说起来这段时光,是姜承这辈子最难熬过的。

 

先不说身体里拔除不掉的毒造成的痛苦,只是单说他失去了像父亲一样爱护他的师父这一点,几乎将他整个世界颠覆。本来就惜语如金的姜承彻底成为了一言不发,有时候会在高出凝望着折剑山庄的方向,视线却跳不出高低起伏的山峦和沙丘。而后四面八方的流沙与乱石将他吞没在黑暗里,他不愿去见任何人。

 

尤其是每当面对皇甫卓时,就会想起他曾经那么认真地承诺过他要照顾他一辈子,可现在的自己为世所弃自身难保,又有何立场去保护别人?

 

皇甫卓是个不会劝解别人的人,从来都是他直言不讳而不顾及听话人的感受,说白了就是有些不通人情世故。但面对肝肠寸断的姜承,皇甫卓实在是说不出一句“欧阳世伯他应是不肯再收你回家了”这么残忍的话来。接近不了、体会不到这份师徒情分的皇甫少主只好天天练习他的剑法,而即便是练剑,竟也无法令他的心沉静下来。

 

皇甫卓抚剑时变得凝重,这还从未在他的生命里发生过,他爱剑如命竟无法用剑法摆脱深深的不安和烦闷。就好像自己的费隐剑要被未知的力量折断一样,想要寻仇和发泄竟找不到一条路子。是否那个温柔可靠的姜师兄也会如一柄不再锋利的断剑一般,就这么消失在他的世界里呢?

 

但是比起来精神上的紧张,物质上的紧张却更为致命,皇甫卓携带的银两虽然不少,但路上开销甚大加上楼兰城里物资紧张,连吃一颗芝麻都得给钱,堂堂的皇甫世家少主不出几日就变得身无分文,连随身玉佩也给低价当了出去。

 

楼兰里没有银号可以提钱,没有认识的人能够借款,甚至连与当地的百姓交流都是困难之事,举步维艰,皇甫卓对自己的处境抱以苦笑,其实他也真的如其他人眼中所见,也不过就是个一文钱也赚不到的纨绔子弟罢了,就连登上司云崖的山峰也要坐在石头上歇息好久,难为当初他还觉得自己武艺高强,也难为他在折剑山庄的擂台上赢钱时还能那么开心。

 

离开皇甫世家的名望和父亲庇护下的日子,比他想象的要难得太多太多。

 

在开封仁义山庄里他能专心致志练剑,因为除了读书和练剑他再没有别的任务可做,生意上的事也一直是父亲在照看,偶尔出外帮帮百姓们的忙,也有手下的弟子前来打点。皇甫少主甚至想,为何他的武功会比父亲其他的弟子要强,或许天分和努力都在其次,最关键的是别的弟子还有生计和家业需要兼顾考虑,而他似乎从未亲身去考虑自己的生活,而是一直生活在父亲给他安排好了的一切里。

 

“若是让你考虑一下自己离开皇甫世家的未来,皇甫兄你该如何打算?”

 

皇甫卓脑海里是夏侯瑾轩的问话,在他打算带着姜师兄离开中原暂避时,夏侯瑾轩便问过他这个问题,只不过当时他还觉得大丈夫艺不压身,走到哪里饿死都是笑话。

 

他差点就成了一个笑话。

 

楼兰有一户常家夫妇,妇人似乎是个半魔,丈夫带着她避居至这西域之地,然而他们想着让孩儿常念能有一天能落叶归根,回到中原人的世界里去,一直以来想给这七八岁的娃娃找一位教书先生,但是他们家来历不明却出价甚高,一时间楼兰为数不多的中原人不敢应承,这倒是给了皇甫少主一个绝好的机会。

 

念儿与皇甫卓甚为投缘,皇甫少主江湖经验虽然贫乏,然而市面见得太多,念儿对他所讲的中原风俗和奇闻异事最有兴趣,偶然间见他拿着自己的木剑把玩,又知道了这位汉人老师竟然还跟自己的爹爹一样会剑法。

 

相熟之后某天读书时便问皇甫卓:“老师,你是不是楼兰的人?你为什么会姓两个字?可你的汉话说得比我爹爹还好。”

 

“我确实是中原人,皇甫是我的复姓,在江湖上……”

 

他本来想说“在江湖上是有名的武林世家”,想想自己如今处境,不知为何生生堵在了喉咙里,补充说“在江湖上也不过是略有薄名罢了”。

 

念儿问他。

 

老师,什么是江湖?江湖很大吗,像绿洲一样吗?那为什么你要从那么美的湖来到这里?

 

老师,你也像是我爹爹一样吗,他为了娘亲连那个叫蜀山的地方也不要了,带着娘亲躲到了他们抓不到的地方。

 

老师,可是我妈妈想让爹爹带我回中原,爹爹说绝不丢下她,丢下了她我们就都没有了家。

 

你呢,楼兰的日子越来越苦了,那你是不是总有一天也要回去了?

 

……

 

皇甫卓蓦然觉得有些鼻酸,江湖对他曾经充满了诱惑而他离开了江湖,楼兰对他来说陌生又举目无亲,他却坚持了许久,虽然曾经多次受打击被动摇,但至今还未放弃,希望能等到一天折剑山庄重新收姜师兄入门下,像多年以前那样看见他温暖干净的笑容。

 

皇甫卓淡笑说,“或许吧,但是也要看同行之人的情况了。”

 

“老师也是与别人一起来这里的吗?可是……为什么没有见到他?”

 

“他啊……他去养伤了。”皇甫卓道:“等到什么时候他身心的伤口都痊愈了,那时候我们再一起回中原。”

 

即便全天下的英雄豪杰冤枉他,我皇甫卓也一定相信他的品行。

 

只要他还能变回原来那个稳重可靠的姜师兄,我也一定不会轻易放弃他。

 

“那他一定受了很重很重的伤吧,你也一定会在这里待上好久好久吧,要是他的伤一辈子也好不了,你会不会在这里待一辈子呢?”

 

皇甫卓怔了怔,有些认命似的叹道:“那也只好如此了。”

 

“太好了,老师,你这样就能永远和我们在楼兰啦!”念儿停下了写字的笔,挑眉问道:“为什么呢?中原不是很好么?娘亲说那里有数不尽的水源和绿洲,还有比蜀山还大的江湖。老师为什么不想回去呢?”

 

皇甫卓道:“因为他只剩下了我,我绝不会丢下他。”

 

“啪嗒——”

 

念儿手中的毛笔跌在宣纸上,晕开了大团大团的水墨。

 

皇甫卓才想责他“太不小心”,念儿的手指着他的身后,他才发觉姜承竟从刚才起一直站在门外!

 

【十九】

 

姜承本是要来辞行的,思前想后,他觉得不能在误杀了大师兄、受到天下英雄怀疑之后,再把皇甫少主的名声和命运毁于一旦。

 

他本以为选在皇甫少主教念儿读书的时候提及此事,皇甫少主会多少顾及到念儿而不与他加挽留,却不想竟听到了这么令他震颤心扉的对话。

 

楼兰客栈夜凉如水,两人的气氛却如一壶凝冻的冰。

 

皇甫卓万万想不到姜承偏偏听见了最不该听见的一句,脸红、尴尬、气愤、不知所措,一系列反应令少主他恨不能拔出费隐剑先砍了这走路不出声的,哪怕你提前咳嗽一下给他作个准备行么!

 

姜承回来后更是一声不发,坐在皇甫卓对面,他的右手受了重伤还包着厚厚的纱布,在司云崖时有医者就断言,他的手已经基本没救了。

 

行李在床上堆着,用包袱皮裹得一塌糊涂,想必是他的手不能正常使用的缘故。

 

皇甫卓见到姜承的行李,心中一阵酸楚:“……姜师兄,你要走了?”

 

“……”姜承不说话。

 

皇甫卓皱眉道:“姜师兄,现在中原武林对你的态度都很偏激,你最好等到欧阳世伯心情平复下来再做打算。”

 

姜承用他深紫色的瞳孔注视着皇甫卓,“皇甫少主,你确实不适合待在楼兰。”

 

皇甫卓听罢凝了凝,虽然不渴,却还是把手边的水杯一饮而尽,宽大衣袖遮住了表情。

 

“……楼兰,楼兰挺好的。念儿的父亲剑法很好,有时候还能跟他拆解几招,念儿的功课我现在还能教得了,他也不愿我离开。”

 

姜承正色道:“可是在仁义山庄里,还有整座城的百姓需要皇甫家的少主,甚至说整个中原武林,也一样需要这样的青年。”

 

“我已知会了父亲,这段日子要到别处云游,既然是行侠仗义,其实在哪里也无妨的吧。就算是在楼兰,我也一样会竭尽所能帮助这里的百姓。”

 

姜承打断他道:“可是你自己也知道,在开封的你能帮助无数人,到了这里你连照顾自己都很困难。”

 

皇甫卓道:“我已经很努力在学习了。”

 

姜承说:“这非是一日之功,更何况皇甫少主你本就不用操心这些事。”

 

皇甫卓反驳道:“身为男人怎能事事依靠家庭,我皇甫卓就算离开仁义山庄,也要学会像普通人一样养家糊口!”

 

姜承冷肃道:“皇甫少主,你要清楚,你那雇主的家里根本不是正常人,就算是你自己不担心,难道就不想想别人会不会担心你吗?”

 

皇甫卓道:“你是在说念儿的母亲么?她已经向我坦白说了自己有半魔的血统,既然如此我还能怎样?她未犯下丝毫恶行,难道让我不由分说拔剑便杀吗!”

 

姜承突然冷喝道:“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魔,当他们受到强烈刺激时爆发的力量,能轻而易举地杀了你!”

 

“这么说你一定清楚魔族了,现在的你连见人的勇气也没有,还有什么立场教训我不懂什么是魔!”

 

皇甫卓突然起身,不甘示弱也义愤填膺,他从仁义山庄只身护送他到了这西域边陲,一路上他姜承毒性发作痛不欲生时事事是他照料,从背着他攀爬到司云崖的峰顶到穿越了迷沙旱海的荒漠,到最后他居然要指责自己荒唐,若说荒唐又不识时务,他姜承在这方面才真是天下无敌了!

 

皇甫卓突然冷笑起来:

 

“……不过或许你说得也没错,我连人尚且都不了解,我还以为自己认识的姜承是能说到做到的男子汉大丈夫,还像是个笨蛋一样相信你说得什么能照顾我一辈子,还妄想着能重回江湖助你洗脱冤情,看来我所做的一切都不过自作多情罢了……”

 

皇甫卓越发不可遏制,声音几近嘶哑:

 

“不过姜承——我之所为,只是不想你死而已,更不想你被当成一个妖魔冤死,可如果你执意回去送死或者自暴自弃,那我便只当姜师兄已葬身在折剑山庄了,至于方才我说的愿意一辈子陪你待在楼兰,你就只当作一个笑话听听算了……呵……”

 

皇甫卓说完时觉得全身的力气已被卸尽,肩膀止不住颤抖,冷汗让前额的刘海贴在脸颊上,说不尽的委屈让他把下唇咬得发白发紫!

 

姜承从未想过一向会克制自己情感的皇甫卓,竟能有一天如此歇斯底里。

 

像是被撕碎一般的痛苦同样也蔓延在姜承的心底,他无法再隐瞒下去,既然注定要让他在皇甫卓面前坦白,哪怕是被他终生厌弃,姜承也不愿再伤害他半分。

 

“皇甫少主,你一直以为我不知道什么是魔,还要妄自评价你的处世态度。”

 

姜承把他手掌上缠着的绷带一圈圈解开。

 

白纱萎地,他宽厚的掌心本来是被折剑山庄的弟子生生用刑具穿透了的,同样也是在司云崖被大夫断言要终身残疾的,现在却已肌骨完整,甚至……连一块疤痕也未落下。

 

皇甫卓睁大了狭长的眼眸,他曾听念儿说半魔的身体比一般人要健康,却不想姜师兄的恢复程度,竟然健康得可怕。

 

如他在折剑山庄的擂台上回击萧长风的那一掌一样的可怕。

 

姜承见皇甫卓流露出了恐惧的表情,黯然道:“皇甫少主,这就是魔的力量。折剑山庄还肯要这样的徒弟么?中原武林还肯承认这样的我么?”

 

皇甫卓怔住。

 

姜承问:“皇甫少主,你还会与成魔了的姜承,一辈子待在楼兰吗?”

 

“姜师兄……”

 

姜承在月色里有一双深紫如水晶的瞳孔,黑暗中盛满了魔族的野性与诱惑。

 

而皇甫卓永远是白衣如雪的,姜承一直觉得,他那正直的心比他的白衣更干净。

 

所以他不允许这世上的污秽与黑暗,不要玷污了他干净的灵魂,即便这个人是自己,也要在做出后悔之事前离开。

 

“最后一次了,皇甫少主。”

 

姜承还像是那个温和老实的姜师兄,却又在这之上有了些别的变化,伸出他精悍有力的手臂把皇甫卓有些僵硬的身体轻轻圈住,吻上他的额头:“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从哪儿来,也不知道往哪里去,更不知道这次走了会不会下次就要刀兵相见。不过这次我若是不肯言明,恐怕今生再无机会,况且任你自己去想,你也永远想象不到。”

 

皇甫卓抬起头。

 

姜承说,“我喜欢你,以前作为人的时候是,现在作为魔的时候也一样。”

 

姜承淡淡笑说,只不过人魔殊途,方才我的话若皇甫少主不肯相信,也就同样当作是个笑话吧。

 

手臂渐渐松开。

 

温暖渐渐离去。

 

“站住。”

 

皇甫卓双手攥住了姜承的衣襟,字字有力:

 

“……你是折剑山庄的得意弟子姜承,在雪石路上被欧阳世伯捡来,你要洗脱冤情堂堂正正回到折剑山庄去,履行你的承诺、报答欧阳世家养育之恩、为中原武林匡扶正义。——若你为善,不论神佛妖魔,便终生是我皇甫卓的姜师兄,而你若危害百姓,即便刀兵相见,我皇甫卓也定要为民除害!”

 

“皇甫少主……”姜承被他那气势一震。

 

皇甫卓缓缓将费隐剑出鞘,追加道:“所以在你的真实身份明确之前,我不许你离开我身边去送死,若你魔性大发,那我皇甫卓不惜与你同归于尽。”

 

顷刻万籁俱静。

 

皇甫卓目光冷厉而惊艳,一瞬间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姜承的心脏,几近窒息。

 

费隐剑的流光清浅中正,月色却朦胧醉人。

 

姜承觉得自己也一定是已经醉了,既然醉了就彻底听天由命吧。

 

想到这里他竟轻笑了声。

 

——“我答应你,皇甫少主。不论成人成魔,我姜承今生绝不做伤天害理之事。即便为魔,也要做心胸磊落、堂堂正正的魔。”

 

皇甫卓持剑的手臂一颤。

 

姜承把他的费隐剑剑锋拨开,温和道:“所以皇甫少主,你也不要再拿着这柄剑吓唬魔了。”

 

皇甫卓滞了滞,将剑纳入剑鞘,无奈道:“姜师兄你竟还能说得出冷笑话。”

姜承却认真道:“我没有在说笑话,自始至终。”

 

皇甫卓挑眉:“……什么?”

 

姜承看着他的眼睛,“我说我一直很喜欢你,绝不是在说笑话。”

 

皇甫卓的脸突然烧了起来顿时炸毛:“你你你……你不是说要是我不相信的话就当作你在说笑话么……”

 

姜承凝眉:“可我现在并不觉得皇甫少主不肯相信。”

 

皇甫卓慌忙辩解道:“你这分明是自作主张。”

 

姜承道:“我也不觉得是自作主张,因为我还听见了你说‘养家糊口’,既然皇甫少主不论我是人是魔都把我姜承当作家人,我姜承发誓定不会辜负皇甫少主。”

 

“不会、不会、不会……你难道就不会含蓄……一点儿么?难为你一直长着张老实人的脸啊!”

 

皇甫卓气急败坏,姜承却显得越发游刃有余,这更令皇甫少主恼火不已,颇有姜承他其实并不是那么个闷葫芦,而是个早就掌控全局等着自己来跳的阴谋家啊!

 

姜承叹息了一声把皇甫卓圈在怀里顺毛:“皇甫少主,难怪在来折剑山庄的路上夏侯少主说,这些两情之事,若是让你皇甫卓来猜,恐怕这辈子也不可能有个结果。”

 

既然你猜不到,我就只好如实告诉你了。

 

夏、侯、瑾、轩!

 

皇甫卓在脑中瞬间用天道剑砍过他无数次。

 

“等等,姜师兄……你、你还想要什么结果?”

 

姜承已用左手轻轻穿过他后脑的头发,右手与他右手相扣,吻住了他不安分的唇。

 

……这不就是最好的结果么。


【仙五前/承卓 当时年少春衫薄 TBC】


橙子告白了,写了这么久,两个闷骚才开始恋爱真是急死人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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