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雷预警：仙剑奇侠传五前传同人，CP姜承X皇甫卓，是存稿。不要纠结过时的文风和剧情，最近搬运较慢，请见谅。姐妹如果恰好玩过仙五前大概我们有缘！前文链接走这里→当时年少1、2章、当时年少3、4章、当时年少5、6章、当时年少7、8章、当时年少9、10章、当时年少11章、当时年少12、13章、当时年少14、15章、当时年少16、17章、当时年少18、19章、当时年少20、21章、当时年少22、23章
【二十四】
有结萝姑奶奶和皇甫大少爷的日子里，厉岩与姜承突然变得无比同病相怜。
第一天早上四人徒步走的都是山路，早上结萝先取了姜承一碗鲜血炼制，等到晌午厉岩服用下第一颗药丸后几人才继续出发。结萝妹子自幼是在苗家的山水中长大的，爬山爬得比走路还快，偶尔还会抛出一两只张牙舞爪的毒物“问候”落后了的皇甫少主，每次出剑去斩这些蜘蛛毒蛇时黏糊糊绿油油的毒液便沾满费隐剑的剑身，把皇甫卓少爷心疼得欲哭无泪。
等到了晚上要找地方露宿的时候，山风在谷底游荡着发出凄厉的悲鸣，结萝跑得也没那么快了，缠着厉岩说“大哥这一天你也没说话了给我讲个笑话好不好”，厉岩哪里是能讲得出笑话的人只好淡淡摇头说：“阿萝，你要是害怕了，就走慢点。”
姜承早上才失了一碗血，一天里更是比原来沉默，皇甫卓充分发挥了长离剑灵体的绝对优势沉声严肃道：“姜师兄，司云崖虽然景致秀丽，然而崖底其实葬身过无数鲜活性命，夜里阴气重便都出了来，尤其喜爱附着在属阴的女子身上。”
结萝听罢吼道：“——啊！停停停！皇甫卓你不许再说话否则本姑娘用毒哑你啊！”
“姑娘你这一声中气十足，恐怕什么山精水怪也不敢近身，不必担心。”
“少爷你既然这么相信本姑娘，本姑娘就赐你几只毒虫怎样，不必言谢！”
姜承叹气，厉岩也叹气，两个魔一致表示其实真正可怕的还是人类吧。
厉岩自从以姜承之血作药之后，自觉姜承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一度相处也觉得他是个够义气的男人，这也就相熟起来，只是他同样是不善于表达自己的那种人，除了偶尔饮酒时敬上姜承一杯外，也无他话。
结萝除了照料大哥与炼药之外，新增加了一项“捉弄皇甫卓”的娱乐项目，据她分析皇甫少爷不可强攻只能智取，放放毒虫什么的似乎吓唬不着他，唯有把他弄得哭笑不得才最有趣，于是一大早丢了一只腹声虫给他塞进立领里，看见水边正洗脸的姜承大喊道：“姜师兄我最喜欢你！”吓得姜承一个脚滑掉进水。
“怎么？你生气啦，难道我喊的不是你一直想对他说的话吗？”
被谴责的结萝拒绝挨训，理直气壮说：“我们苗人敢爱敢恨，不就是一个喜欢嘛有什么不敢说的，哎呀你这世家少爷真是麻烦。”
皇甫卓对此表示不可理喻，一来人各有志二来风俗不同，要是都像姑娘你一样中原必然大乱啊。
结萝采用人证反驳指着好不容易从水里爬上来继续洗脸的姜承道：“姜小哥你难道不想听到这句话吗？”
姜承的脸红了红不好回答，又义无反顾地跳了下去。
皇甫卓彻底哑口无言。
又过了些日子要取姜承第二碗血，结萝一大早拿着一只大碗虎视眈眈，皇甫卓不由气愤得毒舌说“你倒不如直接拿个筐装他回去”，姜承为避免战争先不由分说割开了血脉，鲜红的血液一股股淌进碗里时皇甫卓竟也有些发疼。姜承面色苍白，结萝自己也看不下去收手道：“好啦好啦，又不是过几天你们就不见了，够了。”说着丢下一瓶药粉炼药去了。
“这是啥？”
姜承默默用表情勾了个问号。
皇甫卓想了想这恐怕就是他们苗疆最出名的传说中的“云南白药”。
姜承靠在石头上歇息，皇甫卓把药瓶打开挑了些出来，“姜师兄，伸手过来。”
这似曾相识的对话令姜承淡淡笑了出来。
药性有些刚猛，姜承的手腕传来一阵刺痛，失血后的头脑发昏、身体也略微发冷。
皇甫卓捧起他结实的手腕小心翼翼地吹了吹，血液与药粉凝固起来，带着些许凉意和他清冷的气息。
姜承不觉得用手掠了掠皇甫卓垂下的长发，而后抚上他的头顶。
皇甫卓有些发窘：“我不是小孩子了，姜师兄。”
姜承说，“我知道。小时候我听说这样吹吹能管用。”
“……其实呢？”
“其实我也没试过，当初也只是怕你会疼罢了。”
皇甫卓“哦”了一声，枉他一直认为这是姜师兄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积累成果，于是把他手腕放在一边。
“不过可能我错了。”姜承说。
“错了？”
姜承温和笑道，“今天我才知道，这么吹吹其实真的很管用。皇甫少主，以后每次……”
“没有以后！”
皇甫少主彻底有被腹黑姜戏弄了的愤懑感。
他现在真的是越发得寸进尺，以往姜承称呼自己为“皇甫少主”时，自己还会觉得他太生分，然而现在才听出来这四个字里满满都是他促狭的捉弄啊，真是太善良了把他当成个老实人。
说不定老实人只是一张皮，真正的姜承正深藏功与名。
再说说厉岩和结萝小两口，这些天下来也都相熟了，厉岩与姜承都是野外生存的好手，结萝自然也不太差。昨日晚饭四人说不如合灶得了省得麻烦，于是姜承主动打猎收获野兔三只、厉岩水中捕鱼收获鲜鱼一对，结萝采集野果收获山楂半筐，由于为此次野炊的质量与安全着想，皇甫少主被留下来负责拾柴点火。
皇甫卓：“……”
结萝今天有幸没拿皇甫少爷开心，可能也是快要离开了的缘故，主动问了皇甫卓许多问题：“皇甫卓我听说开封城里可热闹了真的吗？”
“确实不假。‘白矾楼’有酒菜、大相国寺可去许愿、昼夜都有热闹的街市，冬天有卖杏仁酪和烤白薯、夏天则有酸枣凉茶和冰雪糖水。若是……”
若这是个寻常人家的姑娘他本还能许诺带她四处转转，然而想到是这位结萝姑奶奶，皇甫少主愣是改变了自己多年好客的习惯。
结萝又问：“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想带我们去呢。”
皇甫卓叹气：“好吧，若你和厉兄前来，皇甫卓定当招待。”
“真的吗？那我可就不客气啦，不过你家住在哪里，到时候可别找不到你。”
皇甫卓道：“我家住址就在开封府对门，你到开封打听府衙或者皇甫世家皆可。”
结萝疑惑问身边的厉岩道：“大哥，你不是告诉我汉人有许多同姓的么，难道这么大的一座城里，只有你一家姓‘黄’咯？”
皇甫卓再度无奈：“我不姓黄，我姓皇甫。罢了，你要是再记不住，就直接打听仁义山庄好了。”
厉岩听罢眉目一凌，“四大世家……你是皇甫世家的人？”
结萝听得大哥对这什么“黄福家”竟有耳闻，问道：“大哥，你知道那个什么山庄？”
厉岩冷冷哼了一声，口气带着嘲讽：“怎么不知，开封皇甫家最近灭魔有功，江湖上都是鼎鼎大名。”
闻言皇甫卓一怔，他已有许久未归开封，更不知现在江湖上有何动静：“灭魔有功？”
姜承深紫色的眼睛暗了一暗，皇甫门主恐怕也听说自己爱子被魔蛊惑的风闻了吧。
厉岩见他皇甫卓惊异神情不像是在伪装，加之这几天他也确实没发现皇甫卓有歧视魔的行为，倒是还从姜承口中听说了皇甫卓替魔教训人类的那次举动，也就没再多言。
结萝却更为好奇：“四大世家要灭魔，那大哥岂不危险了。皇甫卓，你是那个山庄的少主，是不是今后你也会提着剑来杀大哥？”
皇甫卓一滞，他虽奉行的是人有人道、魔有魔道，互不干涉为好，能够互相辅助更是他毕生所愿，然而父亲他……
皇甫卓这么一沉默，结萝狠狠放话：“我不管什么世家，谁要杀大哥都不行！”
好好的一顿野炊不欢而散。
熄灭树枝的工作交给姜承，结萝也气鼓鼓的拉过她那毒虫朋友们挨个教育“你们记住了是开封的仁义山庄到时候报仇不要找错地方了”。厉岩心里有些添堵，站在岸边看水，心里想着的却是方才野炊的事：想不到交下两个朋友，居然今后又要为敌，魔在人间是否真正就无容身之处。
皇甫卓心中更堵，以姜师兄和厉兄的人品武功，若为人类定是门派里的个中翘楚，可偏偏他们的身份是魔，江湖人为公为私都容不下魔。他的父亲又素来以名门正派自矜，现在加入了灭魔的行动，怎会接受姜承？又怎可能为姜承洗脱冤情？
厉岩一拳砸上巨石，石头应声而碎。
不得不说厉岩的伤情越发好转，痊愈得快到令人难以置信，结萝差点儿就不必他们第三次取血给他，皇甫卓想这必是“霖风丹”具有奇效的缘故，不过他本来就是半魔，为何还要驱除魔气？
“为何一直盯着我，人类？”
半魔确实比人的警觉性高出许多，厉岩的嗅觉超常，老远能从风里闻见霖风丹的味道，听力自然也不会太差，皇甫卓的脚步声尽管轻，却逃不出他的耳朵。
“没什么事，只是想出来走走罢了。打扰了。”
厉岩道：“司云崖不是千峰岭，不用说什么打扰。过几日我便能痊愈，出了这些大山，你我便是对头。”
皇甫卓道：“虽然遗憾，我已有这个觉悟。”
厉岩听罢心中一沉，想到他最近与姜承饮酒时，姜承对皇甫卓难以言表的珍视和赞许：“你可有另一个觉悟，姜承会一样与你为敌。”
皇甫卓心口一疼，厉岩的话虽然不中听，但这问题就摆在这里。
“……我不知道。”
“不知道，好一个‘不知道’。”厉岩冷冷道，“你们不知道魔是不是都会威胁人，所以就擅自下令斩尽杀绝，确实是你四大世家的作风。”
皇甫卓听他咄咄逼人有些不悦：“可我已与姜师兄约定了，若他不害人，我定然会保护他的安危。”
厉岩冷笑更甚：“假如人要害他，又当如何？他愿意融入人的世界，除了你谁能容他？更何况，你那有名的仁义山庄庄主的父亲，得知你们的事，一定会把他千刀万剐了！”
皇甫卓道：“年少时姜师兄在仁义山庄，父亲也一直是很器重他的。”
“器重？当什么来器重？儿子？女婿？还是儿媳？”厉岩冷肃而带着气愤道：“我之所以能康复得如此之快，是因为姜兄弟他的血液里不仅有平复我紊乱魔气的霖风丹，更有增益我魔力的纯血，他是比半魔要更强大的全魔，你凭什么将他留在人类世界里？仁义山庄和姜承，你最终只能选择一个！”
仁义山庄与姜承……
对于皇甫卓而言，厉岩意在让他于父亲和姜承之间作出选择。
或许不仅是厉岩看得出，就算是姜承也心知肚明，似乎总有一天这样残酷的抉择会到来。
皇甫卓本是想到水边散散心，这下子心竟更沉重了，等他再回去时，姜承还未睡着，正在用树叶和干草铺一张床垫，他素来都是这样细心的。
“结萝姑娘说明天他们就要走了，临走前嘱咐了我几句话。”
皇甫卓躺在枯草上望着星空，微微应道：“什么话？”
姜承答复：“她说虽然她讨厌你，可是你帮了她，等到你病发时去苗疆青木居找她，她会还你。”
皇甫卓淡淡道：“我怎么不知自己有什么病？”
姜承道：“若是没有不更好么。”
皇甫卓点了点头。
姜承又接着道：“她还说霖风丹对我而言，平复了折剑山庄时我失控的魔性，只是由于吞服了太多，一时间我无法施展自己的力量。”
“也好。”皇甫卓道，“以往我觉得武功越好就越能得到自由，可其实行走江湖，并不需要太好的功夫。”
反而越是强者、越名震天下，就越被声名所拘束，越得不到快意恩仇的生活。
他是皇甫少主，几乎拥有了江湖人所要争取的一切，然而竟不得守护姜师兄一人的性命，也不得主宰自己的感情。
姜承听到这些话，还以为是腹声虫又落在他身上，翻了个身望着他道：“阿卓，这不像是你会说的话。”
皇甫卓苦笑，翻了身背对姜承，他看不见他的表情：“姜师兄，我或许变了吧。”不论是江湖还是家族，都在逼迫我改变啊。
或许有一天皇甫卓也会变得世故，变得平庸而圆熟，白衣蒙尘、冷剑染血，再不是年少那时的我了。
姜承觉得他的话听起来心中酸涩，背影也似乎在微微颤抖，于是挪了挪身子，贴过去从背后拥住了他。
“入秋了。”
“嗯。”
“还冷么？”
“好多了。”
…… ……
【仙五前/承卓 当时年少春衫薄 TBC】
最近超级忙的，刚刚有时间来贴更新，希望大家食用愉快。如果没玩过仙五前的小天使，可以下载一个试试哦。大概是声优天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