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钟/撒糖向】英才教育不包括情感课堂

可以当作独立章节来看的,喜欢的话也可以看看第一篇(第一次弄链接如果不能用可以在博客里找);

传送门:英才教育不包括恋爱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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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会目前租住的这套房子地段极好,是大城市里罕见的多层楼,地理位置四通八达,与商业区仅一街之隔,而社区内却林木森森,清幽雅致。

“大隐于市,”不在乎租金的钟士季这样评价,“这里很适合本英才读书写字。”

颍川大学的才子钟士季,听说性格有些不太好接触,除此之外,书法很好,文章写得更漂亮。连载了两年的一部小说最近被一家出版社买断了版权,过些天就要在市面上见到实体印刷物了。

“正篇肯定是没什么问题,不过读者在网上留言说希望能在实体书看到主人公的番外,我把征集上来的建议和评论发到您的邮箱了,钟先生可以抽空看一下。”

电话里的蔡文姬小姐是负责钟会这本书的编辑,戴着一副切边眼镜,穿着宽大的碎花裙,看起来很像是小清新的女文青。

“番外么……倒不如直接说想看感情线。”

钟会一针见血地评价着,一边打开蔡文姬发来的邮件。

蔡文姬细声细气笑着:

“经历了整本缜密推理,希望不近烟火的主人公走下神坛,也是人之常情嘛。”

“我知道了,等我写完通知你来拿。”

哪知道下一刻话筒那头的女文青突然就崩坏了:

“——无论是洗衣做饭柴米油盐还是牵手拥抱烛光晚宴什么时候都尽情地放飞自我吧!当然大大要是愿意发个福利深夜开车造福社会也是极好的!对不起我好像一不小心暴露了什么恶趣味总之拜托了♡”

(……)

握着手机的钟士季听着对面挂断电话的忙音,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难道说看起来很正经的家伙,其实都是伪装么?”

钟会难免想到了他“看起来很正经”的恋人姜伯约——卧龙军校的高材生。

上至他们学校的招牌教授诸葛孔明,下至楼下正上幼儿园小班的小丫头,甚至包括社区养老院的大爷大娘,提起姜伯约的时候都认为他单纯善良并交口称赞道:

“好学生/好哥哥/好孩子啊——”

你们……真的没看出来他是个天然黑吗?

下午三点半左右的阳台,金色的阳光从落地窗散射进来,玻璃茶几上的咖啡泛着淡而微苦的香气。

难得的周末,姜维差不多一天没有出门。

卧龙军校的期末考试出了名的变态,秉持着“文武双全”的考试标准,学员们要经历的是智能和体能的双重考核。

用学员夏侯霸的话说,那根本就是双重打击。

“你能想象复习的时候先让你跑个五公里越野,然后脑子跟炸了锅一样滚去听数学的感觉么?这次还是要跟死对头的冢虎军校联考,这不是要我命么……”

钟会推了推鼻梁上只有工作模式时才会戴上的金属框架的眼镜,晶莹剔透镜片后的眉眼精致又优雅。

眼神扫过显示屏,端起杯子心不在焉地抿了一口。

“士季,看在多年邻居的份上,要是你能过来替我考个试就好了。”

钟会用惋惜的语气说:

“不是本英才不帮你,我只是怕考得太好你爸不信。”

“……”

夏侯霸继续劝诱:“就算能跟伯约坐同桌也不心动么?”

“不。”钟会冷笑道,“对姜伯约已经审美疲劳了。”

“士季,你刚刚叫我名字了么?”

(!!!)

“——你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阳台上的!?”

钟会被姜维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差点儿把膝盖上的笔记本电脑扔出去,而姜维也是习惯了他的反应过度,摇了摇手里洗干净的制服表示清白:

“我晾衣服,还有……什么审美疲劳?”

“没什么。”钟会勉强喝了一口咖啡压压惊,“复习好了?”

军校的假期普遍比普通高校短,比颍川大学迟了半个月,卧龙军校才在网上贴出了放假安排。

“不知道。”姜维坦诚道,“肯定不会挂科就是了。”

“差的远,本英才可是年年都能拿到奖学金的人。”

钟会从笔记本电脑上抬起了眼睛,单薄镜片藏不住目光里的得意。

“恩。”姜维没有对钟会的才能表示质疑,微微笑了一下肯定道,“士季很聪明。”

“你这样说我也不会开心,你最喜欢骗人了。”

姜维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总觉得钟会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竟有些细微的委屈。

“你师娘不在家,你师父那厨艺简直不敢恭维,你肯定是为了哄他开心才都吃了的……”

“我倒不是为了让他开心。”

姜维凑过来压在摇椅的靠背,钟会突然就悬空了起来。

那感觉,就像是推出去的秋千,却偏偏不肯落回去。

“他肯定不舍得倒掉饭菜,也不肯承认自己厨艺差,让他强撑着吃完,估计胃病又要犯了。”

钟会睁大了镜片后湛蓝的眼睛表示不满:

“所以你才会变重了,放我下来。”

姜维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扶着椅背把钟会放了回去。自从跟士季表白了以后,似乎家里的事情自然而然的都托付给了自己。

尤其是在最基本的民生问题方面,钟会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惯出来了挑食的毛病,不想吃的东西全挑出来扔到自己的碗里。

顺便说,每次提及诸葛老师时醋意十足的士季,也是很可爱的。

只不过需要安抚一下。

想到这里的姜维在椅背后轻轻伸出手来,摘下了钟会鼻梁上的眼镜。

“……?”

镜片离开视线时,眼睛突然有些模糊。

只不过知道背后的人是姜维,钟会也只是用有些迷蒙的眼神,仰着头怔怔地望着他。

“闭上眼睛。”

(……你想对本英才做什么!?)

视野突然暗了下来,有一双染着洗衣皂清爽香气的手掌盖住了他的眼睛。

姜维用拇指拿捏着力道按压着钟会两侧的太阳穴,钟会本来绷紧了的身体渐渐松懈了下来,盯了一下午电脑的疲劳感,慢慢消解成沉沉的倦意。

钟会在摇椅里侧了侧身,身体蜷成一个舒适的弧度。

姜维时常觉得欣慰,他觉得其实钟会很依赖自己,虽然他从来不肯承认。

毕竟刚开始认识钟会的时候,这个敏锐的才子就像是只高贵又孤僻的猫,不允许别人触碰他的肢体,更不允许侵犯他的精神世界。

偶尔流露出的渴望别人认同的表情,偶尔又被恐惧被人伤害占据。

姜维有时候会说:

“士季,我觉得假如有前世的话,你肯定受过谁的伤害。”

钟会则毫不客气地回击:

“如果真的有前世,那伤害我的一定不是你,我才不想这么早就认识你。”

才华横溢,心是口非。

理智的时候有点刻薄,任性起来丝毫不讲道理。

如果大部分时间都能像现在这样就好了。

陷在摇椅里的钟会眼睛睁开一条缝:

“去学习。”

“……我还以为士季睡着了。”

“暑假不是想去剑阁旅游吗——拿不到奖学金别回来见我。”

卧龙军校的文化课考试,难得令人几乎都辨认不出考得是哪个科目。

有信心的学员们都沉溺在了书山题海里,信心不足的学员们挣扎在考试重点里。

其中也不乏一些特殊人员。

“居然还有心思发微博。”

沐浴后的钟会披着长长的浴袍,擦着淌着水滴的微卷的头发,一边在微博里看到了夏侯霸最新的动态。

“身高一米八:老爸说,挂了高数,就把我绑起来挂在我家小区里最高的树上。”

——这个笑话简直冷死了。

卧龙军校的学员们再次刷新了钟士季的三观:

“一朵花 回复 身高一米八 :我觉得你爸挂你困难,你大伯可能差不多够得着。”

“开坦克的贝塔想舒克 回复 身高一米八:阿兴说他已经把课本背下来了,我该怎么告诉他不考原题?”

“桥豆麻袋 回复 身高一米八:别费劲了兄弟,去买个高倍望远镜卸了镜片戴眼上,然后抱紧咱班的智商。”

“身高一米八 回复 桥豆麻袋:很机智。只不过咱班的智商已经不属于我们了。”

说起来自从把姜维撵回屋里复习,明明叫了他喜欢吃的外卖,可这家伙端进屋里就一直没出来。

到底在屋里干什么呢?

钟会干咳了一声推门进了书房。

屋里有些冷,凉透了的培根披萨整块搁在桌上,课本和草稿纸布阵似的整整齐齐堆叠在正中,姜维用左手艰难地支撑着下巴,右手握着的笔尖轻轻的颤动。

钟会这一刻终于明白了同样都是睡觉,夏侯霸次次被逮个正着而姜维却每次都不会被教授发现的原因。

(突然想恶作剧一下。)

钟会用手机找了个角度拍下来姜维的睡姿,图片评论了夏侯霸的微博:

“英才王佐 回复 身高一米八:——觉醒吧,你们班的智商已经掉线了。”

放下手机的钟会想起现在夏侯霸一定是惊恐万状的表情,忍不住就笑起来。

空调的温度很低,静静地执着地送着风。

钟会迟疑了一下,还是摘了衣架上的外套搭到姜维的肩膀上。

甚至还看到了姜维的肩膀颤动了一下,把自己藏进了温暖的外套里。

自己的恋人姜伯约,烈士子弟,视为亲人的老师夫妇已年过半百,家庭背景简单得不可思议。

夏侯霸说他从小就比同龄人懂事得多,有责任心,会照顾人,总是被别人称赞的那一个。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几乎能包容自己所有的任性。

钟会突然泛起了这样的想法:

或许他的懂事与自己的任性,都是在小心翼翼地保护自己的手段吧。

只是怕被人厌倦?

或者是希望能得到别人的喜欢。

姜维睡得不太安稳,钟会微弱的声音把他弄醒了,他用力地睁开眼睛,有些尴尬地说:

“……还不算很晚?”

钟会看了看时钟:“十点半。”

姜维揉了揉眼睛,又翻开了书。

“还能看一会儿。”

(其实还是身体重要吧……)

“本英才看了看你做的题。”钟才子挑起眉抽走了书,“够资格去休息了。”

姜维双臂撑着身体勉强站起来,肩膀上搭着的外套滑到地上,姜维俯下身子捡起衣服,又看了看面前的钟会,果然他对面的钟会脸色变红,干笑了两声指着窗户道:

“——刚刚刮了一场大风,衣服掉下来了。”

“你说真的?”

姜维的眼睛渐渐清明了些,用有些黏人的力度圈住钟会的腰肢,几乎是确定了钟会绝不会推开他,带着丝丝凉意的唇齿轻轻噬咬着钟会脖子上最脆弱的肌肤,贪婪地索取着钟会身上清水和沐浴露混合的气息。

“那我现在就去跟老师学观天象,这样的风可不常见。”

“要不还是学学怎么借风吧,毕竟风不主动,就只好人主动了。”

钟会则抬起头揪住姜维的领子:

“姜伯约,你现在敢出这个门去找诸葛亮,这辈子就别回来了……”

蔡文姬过了几日来拿钟会的初稿,天气难得一见凉了下来,见面的地点就改到了社区里挺雅致的一家咖啡店。

钟会比约定的时间提前了十分钟左右,蔡文姬在店门口准备掏出手机打电话时,发现钟会正在一边浅尝着咖啡一边读着店里装点门面才订的英文报纸。

她觉得有些穿越,因为钟会这样子真的像极了中世纪时某些骄矜的贵族。

“英才教育是么?”蔡文姬对着报纸打趣道。

“只是等人有些无聊罢了。”钟会递过去文稿。

蔡文姬双手接过来进入工作状态,她很欣赏钟会时而辩丽横肆又时而冷嘲热讽的文风,一直以来觉得他的性情有些古怪,而翻了一遍钟会最近写的番外,对比着两年前钟会第一次连载这本书的章节,有些谨慎地评价道:

“钟先生,我觉得您的文风,不知不觉地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钟会喝了一口茶几上冒着白烟的咖啡:

“变成熟了么?”

“或许是,”蔡文姬斟酌着词句解释道,“总觉得您现在的文字,比以前缜密到几乎是刻薄的文风,要多了些更细腻的情愫。”

钟会拧着细长的眉:“哪有这样直接说别人刻薄的。”

“那我就换个方式表达?”

蔡文姬经过跟钟会一段时间的接触,慢慢地改变了以前认为他恃才放旷的看法。

“——我觉得你的文字,渐渐的有了温度。”

钟会从咖啡杯一圈一圈的涟漪上抬起头。

“跟以前的质疑和抵触相比,你的心好像一点一点地融化了,有了很多以前不具备的东西。”

是什么能改变了你呢?

蔡文姬拿走了番外的底稿夹在淡蓝色的文件夹里,临走前微笑着说:

“我很期待跟你的下一次合作,我相信这一天已经不远了。”

天空中闷着一场雨,空气里氤氲着润泽的水汽。

温度并不是很高,这对夏天考试的学员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恩泽。

接连几天的文化课都在高温中煎熬着度过,每天都会在微博里看到花样翻新的段子抨击卧龙军校变态的考卷。

相比之下,夏侯霸最经典的那句“我看完卷子根本不知道它在考哪科”,也就不足为奇了。

下午要测体能,两所军校联考。

钟会走出咖啡厅,突然发现自己出门忘了带钥匙。

有一个念头在萌生。

穿着颍川大学的制服行走在这条街的钟会显得格外突兀,卧龙军校外围的长长的街道两侧都种着英挺的白杨,步行街时尚的装潢和嘈杂的音乐仿佛一步一步踏进脚下的青石板里,变成了踢正步时铿锵有力的回响。

不时有几个穿着钟会再熟悉不过的制服的学生,几个人排成笔直的一列,擦肩而过时领队突然喊起了口号,声音震得脚下的石板路都像在微微战栗。

“三百七十一、三百七十二、……”

“——加油!加油!加油!”

“——加油!”

远远地望见操场上穿着制服列着阵的学员,响彻云霄的声音难免让钟会想到古时杀声震天的战场,还有一句很遥远、很遥远的战歌: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

在钟会的印象中,无论是待人的言谈还是对他的私语,姜维一直都是平静而温和的,甚至还有些安抚人心的力量。

若他披坚执锐时,想必也是被很多人全心信赖的吧。

***

“——士季你快回来我有重要军情,你去哪儿了?”

“我没带钥匙,在路上转了转。”

夏侯霸压抑不住情绪在电话里嚷着:

“你该找我把你带进学校啊,你不知道伯约今天出了多大的风头——今天联考测俯卧撑的时候,本来一分钟测过去就结束了,结果两个学校的学员暗暗较劲谁也没停,然后没一会儿开始有人一个接一个趴下。就剩伯约和冢虎军校的邓士载他俩硬是谁也不肯让谁,我们就围着一圈一起数,数到七八百往上谁也数不清了,两个学校的教官带头加油,声音大得我估计附近的大街上都听得见……”

“他在哪?”钟会总觉得夏侯霸并不是很靠谱,“——让他接电话。”

“他在你书房的沙发上一动不动地躺着呢。士季,这是荣誉、荣誉你懂吗……”

“你在我家么?”

“对啊,不然我要把他扔路上么?”夏侯霸说起来便没完没了,“天知道你到底是一直给他吃什么奇怪的东西,我背他回来的时候觉得他比跟你住一起前重了有十斤……”

***

姜维这一觉睡了很久很久。

恍惚间看见了身边的同学陆陆续续地趴在了塑胶地面,听见夏侯霸他们在操场上拼命喊他的名字,看见雨滴打在地面上时,溅起的涟漪与打碎的水花,听到了再耳熟不过的钟会的声音,用有些焦灼的语气说着口不对心的嘲讽。

勺子灌进碾碎溶解了的药片时,苦涩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口腔。

等他再醒过来,他们的第一个暑假就开始了。

然而眼前的有些疲倦的钟才子似乎并没有要过暑假的意思。屋里的空调开着合适的温度,他明明记得自己躺在沙发上,睁开眼却是在自己的卧室里。

“我觉得继续睡觉,可能更安全一点。”

姜维的嗓音有些沙哑,头疼得厉害。

“士季,你得离我远一点,我可能生病了。”

“姜伯约,你睡醒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让本英才离你远一点,这真是你说过的,最令我生气的一句话。”

钟会很少熬夜,这与他的英才教育相悖,他作息时间一向规律。

事到如今再看不出钟士季他昨天曾细心照顾过自己,恐怕下一秒对面这人就要炸毛。

“我只是担心会传染你。”

姜维想从床上爬起来,整个人却像是钉在了床板一样,手臂的肌肉几乎是炸裂一样酸痛。

“难怪前几天你趴桌上都能睡着,你不知道自己发了两天的低烧么?”钟会冷笑着说:“你不是喜欢当英雄么,现在你倒是起来再做一千个俯卧撑给本英才看看?”

姜维坦言道:“士季,我恐怕现在连拿勺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还是和以往一样总有着干净的笑容,用他澄澈的眼睛注视着钟会。

“你在笑什么?”钟会提防着说,“你每次这样笑的时候,都有不怀好意的嫌疑。”

“我的朋友们替我开心,因为我获得了荣誉。但是只有士季一个人,看起来却很生气。”

“——因为你是个笨蛋。”

尽管被子里的手臂却像注了铅,还是用温柔的力度努力抬起手抚过钟会的侧脸,学着钟会喜欢的样子,轻轻捻着他鬓角微卷的金发。

“因为你在意我。”

姜维用他清朗的声音说:

“我整晚都在做同一个梦。”

“梦里的我拼命行走在山路里,一直一直地往北走,本来有很多人陪着我,可是几乎每走到一个地方,就有人掉了队。”

“我想拉住他们的手,可我握不住任何一个人,掌心从他们的手掌里穿了过去。”

“我看着天上的流星带走了老师,带走了仲权,带走了我身边的每一个人,他们不肯停留一刻,却在离开我之前都告诉我,伯约,你要不停不停地向北走。”

“后来我遇到了士季,我记得很清楚,因为只有你是从北方向我走来的,又要陪着我一起走回北方去。”

“士季,你那么聪明,为什么要答应跟我一起走呢?我明明连自己都不知道,究竟能向北走到哪里……”

他用掌心揽过钟会,温柔而珍惜地将钟会带进怀里。

“——请相信我,我再也不会折磨你了。”

觉得他煞有介事,莫名其妙有些感慨的钟会低声说,姜伯约,你一定是睡迷糊了。

只有不清醒的人,才会做奇怪的梦。

我一直就在这里啊。

……

钟会的小说出版以来销量一路顺风,本来出版社准备趁热打铁将他包装成文坛新秀。只是想不到要为这个年轻人举办签售会的提议,竟然当时就被他委婉地拒绝了。

蔡文姬叹息道:“你要知道,大部分作者一辈子可能都没有这个机会的。”

“我不属于大部分。”电话的另一端有些嘈杂,钟会尽量放大了声音:“你也要知道两笔奖学金和一个暑假,足够入川旅游了。”

“我觉得,你曾经缺失的东西,真的都一一找了回来。”

蔡文姬说。

“信任,爱,包容。”

“你说什么?——这里有些吵,我听不太清。”

“听不清也没关系,反正听清了你也不会承认的。”

蔡文姬笑了笑挂断了电话。



◤姜钟——英才教育不包括恋爱指导 Fin◢



໒( ᓀ ‸ ᓂ )७看到这里的各位宝宝都是真爱,这里是目前正在放暑假的阿霜。姜钟的这个系列预计还有最后一章就完结了。其他零零碎碎的脑洞陆续也会搬上来。如果想看姜钟亲身♂实践那个梗的话……果咩livejournal我还不太会弄,可能今后写完了会发一个全篇下载链接然后偷渡着包括进去。呃,反正阿霜是被姜钟虐坏了,所以,各位请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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